程澄背着男人,酸了鼻子又压下。
她感受着後背的箍,碾压着骨骼。
多难得啊。
克制得亲吻前恨不得都要询问的人,现在却堵在门厅,衆目睽睽下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程澄还是变态般地从痛里汲取到一丝快感。
怎麽能说,他不爱呢?至少现在。
邓新晟终于舍得擡头。
“我,”他坦白道,“邓景晖有告诉我那天包厢里的事。”
接下来就是最後的陈词了。
邓新晟也可以预见,这段他骗来的婚还是走到头了。
“我——”
“不用说了。”程澄擡手制止,“聊些别的,比如。”
邓新晟有些摸不清程澄的意思,一时间进退维谷。
他盯着她红得不明显的眼眶,眸色沉了沉,没再吭声。
他知道,程澄猜到了些什麽,但可能还不知道全貌。
他想抱抱她,想再温存,但知道真相的程澄会觉得恶心吗?
邓新晟心脏在阵痛,他面上却维持着平静。
他越多留恋一分残存的温情,就越是惩罚似的自我剜剥着心脏,好像疼痛再多一分,就给了他弥留的理由。
“比如什麽?”邓新晟还是问了出来。
“比如,我们三天没见了。”程澄看向他,“这点拥抱还不够。”
邓新晟深深地掐上拇指,但这点疼痛还不够,不足以透支听到这句话的快乐。直到指甲嵌进血肉,他终于摆出笑。
他小心地蜷缩起拇指,给了程澄一个见面吻。
“这样够吗?”他问。
程澄终于了露出了见面後的第一个笑容。
然後,邓新晟听到她说:“怎麽办,我不是一个长性的人,邓新晟。”
“……”邓新晟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但他想反驳。
程澄接着道:“等我腻了吧,等我腻到不想和你接吻,不想和你做爱……”她顿了顿,“甚至看到你这张脸会想吐的时候,你再和我说那些。”
“说那些我现在没有心思听下去的话。”程澄末了道。
她每说一个字,邓新晟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跟着抽痛一下。
直到痛到心脏酸麻,他忽然觉得如获大赦,接着听见自己说:“好。”
这是他挨过痛之後应得的,对吗。
*
亲着不懂的吻,做着不懂的爱。
但无所谓,程澄告诉自己,这都无所谓。
——透支快乐就够了。
没有爱时要长长久久,爱了却计划着别离。
程澄不会懂这些,但她会去找平。
——只要她也短暂地爱邓新晟,就像他一样。他们在一块的每一天,就都是相爱的。
他手上添的一道道指印,血肉模糊。
也没关系的。
他们像是只活一季的鸟儿。
快乐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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