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鸣认真道:“北疆丶西疆,东出黄海,只是最南边我不曾踏足,但你若与我一起,我们便先去南疆,据说出南海去,岛屿星罗棋布,岛上人种各异,物种奇特,与中原大有不同。”
兰香子闻言,呀了一声,“我也想去,听说南海有仙山……”
陆铮鸣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去白鹿崖,里面有杏林院适合你深造。”
“……”兰香子无语至极,“陆师弟,我所修的乃是长生之道,医术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算了,毕竟你没有仙缘,所以才是个外门弟子。”
“嗯?”陆铮鸣上下打量起兰香子来,“原来你就是当年萧山观的那个小药童,一点都没长大啊。”
兰香子很生气,向上蹦了蹦,“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明明长高了三寸半!”
兰香子是在花厅内听完全程的,他又是个极为好事的性子,便也劝道:“依我看,你姐姐和那些老大臣是不会罢休的,不然就听陆师弟的,咱们私奔去罢!”
这前半截话陆铮鸣还很爱听,这後半截就不像话了,甚麽叫咱们私奔!谁跟你咱们啊!
兰香子继续输出:“你们这朝廷事又多又勾心斗角,那个小皇帝虽然向着你,你还要再操心他,等他长大以後万一也变成白眼狼,你肯定又会伤心了。不如索性釜底抽薪,从根子上就把这种可能性断绝,你们彼此之间还能留有对方最美好的模样。”
陆铮鸣第一次发现,这小茴香豆子蛮会说话的,有种一针见血的透彻。
他们其实都希望秦紫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秦紫仪根本不喜欢也不适合这里,他该徜徉天地之间,纵情山水之中,这才是真正疼爱他的家人希望他去过的日子。
秦紫仪只听陆铮鸣描述,便知道那是何等畅快,他有挚爱之人,可渡一生之长。
虽然他的一生未必很长,但与陆铮鸣共度的时光总在暗淡之时生辉。他自觉是软弱之人,总要抓住一些稻草以作浮沉的支柱,坚定自己的意志。
然而,如今仍有未尽之事,不能尽心如意。
秦紫仪只是仰目望了陆铮鸣一眼,陆铮鸣便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你知,我不可。
他知。
方才秦紫仪一垂睫,陆铮鸣便知道。
如今秦紫仪一擡目,他亦知道。
只消一个眼神,他便懂他。
见秦紫仪又将目光垂下,陆铮鸣便道,“病儿,不要对我愧疚。你要留在这里,我便陪着你。哪日你要离去,我们也一起,此生绝不分离。”
兰香子只觉自己好似也没有发呆,怎麽错过了许多的样子?虽不知他们何时有了交流,但是,只听兰香子疑惑道:“若咱们不远走高飞,那些吸血蛭又如何肯放过陆师弟?”
“师弟,你都放出话来要与陆师弟一同被囚了,他们既决心调查陆师弟,恐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们俩关在宫内,又如何能抵挡他们蓄意掀起的风波呢?”
秦紫仪闻言却轻笑一声,上前捏了捏陆铮鸣的耳垂,“我的人,我自会护住。”
陆铮鸣则顺势环住秦紫仪的腰身,一脸满足地贴在柔软的肚腹处,“我自是信病儿的。”
兰香子佯装捂住眼晴,一脸看不过去的样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情比金坚了。不过,师弟,你要怎麽对付他们?”
秦紫仪却道:“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为了天下,何必相互倾轧?”
“安?”兰香子讶异地放下手,“师弟莫非有良计?”
秦紫仪一袖手,淡然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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