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辞不愿再惹是生非,想早些带许琢圭离开芙蓉园,便准备向楚王告退。
妹妹的事,他不知道楚王事後是否真的会帮忙,但现在,他总觉得继续留下是不明智的决定。
“怎麽这样?”听到他要告辞,姜鉴小小地哀叹了一声:“该留下的却不愿留下。”
把在座的愿意留下的,讽刺了个遍。
衆人如坐针毡,纷纷有眼力见地编起了各种理由,道了句“恕不奉陪”,就脚下生风地跑了。
此处,实在不是留人处。
人都还没走得太远,姜鉴就毫不掩饰地吐槽:“走便走了,偏还要寒暄上几句,真是没事找事。”
衆人汗流浃背,跑得更快了。
其因为目盲,观察不到旁人的眼色,伤人的话自然张口就来,毫无负担。
这样骗自己,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起码不用半夜爬起来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才招致了楚王这样的对待。
杏园里的人都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只有楚王和楚王身边的人,以及顾惊辞和许琢圭了。
许琢圭走到楚王跟前,无比肯定道:“你才不是楚王,你究竟是谁?”
听完她的话,顾惊辞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瞬间就想好了适合放置祖坟的风水宝地,并在心里给自家九族默默道了三遍歉。
姜鉴却表现地很平淡,没有生气的意思,温声笑问:“就算我真的不是,可你又能做什麽呢?”
“这,这……”许琢圭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後没底气地回应:“是做不了什麽,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楚王大人他,可还安好。”
窦瞒走上前,道:“长兄,你明知她胆小,就别吓唬她了!”
“长兄?”许琢圭喃喃。
姜鉴像是意识到自己做得确实过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小十一,我来接你回家了。”
十一,是许琢圭在家中的排名。
而家中唯一一个会这麽唤她的,只有……
许琢圭愣了愣,抓着他的手,略显紧张地发问:“长兄?你是长兄?”
通常来讲,皇室子弟都随国姓,但楚王府比较变态,是个例外。楚王府的孩子自幼随母姓,唯有能力出衆的,才有获得冠以父姓的权利。
他们一家,都是各姓各的。
姜鉴道:“是我,十一,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见我,认不出来也正常。”
许琢圭扑进他怀里,大哭了起来。
七月前,她被父亲逐出家门,艰难跋涉来到长安,可吃了不少的苦,且容她好好哭一哭。
窦瞒挤过来,道:“还有我!还有我!阿姊。你别忘了抱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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