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言又太残忍了。
许琢圭手指着不远处的擂台,假装没听清他说的话,问:“那是在做什麽?很热闹的样子。”说完兴趣盎然地跑了过去。
向来不爱凑热闹的她,也难得地凑起了热闹。
擂台上,穿着艳红胡服的少女手持长枪,一个回马枪,就将许琢圭方才在单褚帐前见到的那名少年挑下了擂台,人群中顿时爆发一阵呼声。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承认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少女仰天大笑,拿银枪头对准了人群中的一个男子:“薛璧,咱们来比划比划,我若是输了,便娶你可好?”
薛璧直接认输:“不了不了,我打不过你。”
少女“啧”了一声,说了句“胆小鬼”。
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懂得这句“胆小鬼”的含金量。
想当初她以三千兵士一年的口粮为赌注,也是这样约薛璧打了一架,到最後她输了,可是一面哭着履约,一面偷偷给薛璧下药,剪了人家一头的秀发。
许琢圭不知道内情,自然会为该少女的飒爽英姿所折服。
单褚跟到她身边,刚要给她介绍:“她是当今楚……”
擂台上的少女高呼一声:“还有谁敢来挑战?”打断了他的话。
许琢圭高高地举起了手:“我!”
单褚:Σ(っ°Д°;)っ
许琢圭挤到了擂台边,少女朝她伸出了手,赞道:“有勇气,上来吧!”
要知道,方才上台的那些人,不是被她嘲讽像细狗,就是被人身攻击骂丑,现在却对许琢圭和蔼可亲,一整个双标。
少女自爆了家门:“玉笥山窦瞒,阁下怎麽称呼?”
太有礼貌,都有点不像她了。
许琢圭学她抱拳:“岳州巴陵,许琢圭。”
窦瞒笑道:“你也是岳州人,以前我们指不定还见过。”
说着在一旁兵器架上找了把趁手的枪,直接扔给了许琢圭。
许琢圭慌乱地伸手去接,眼睛已经没出息地闭上了。
还好枪比较懂事,稳稳地落在了她手里,没砸在她身上。
擂台下议论纷纷,窦瞒却毫不理会,挥动枪杆:“你小心,我要来了!”
许琢圭刚和手上的枪认识,尚不熟练,勉强靠着反应快挡住了窦瞒的攻击。
仅仅是这样,窦瞒也还是给予了肯定:“不错嘛!”
还在每一次攻击前,提前预告,留足反应时间,放水不要太明显,溺爱到无边。
许琢圭慢慢跟上她的节奏,速度也提升上来。
她有意拉远两人的距离,凭着柔韧性好,总能一次次从擂台边缘虎口脱险,再找准时机反守为攻,用的还是现学的窦瞒使过的招数。
只一眼,便能将别人的招式转化为自己的,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要自愧不如。
许琢圭刻意将窦瞒引至擂台边,再一个闪身,到了窦瞒毫无防备的身後。
窦瞒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反应过来,在她攻过来之前先一步攻了过去。
许琢圭节节败退,眼见胜负就要分出来了。
窦瞒小作得意,耍了套华而不实的花枪,最後一招捅刺,打算就此终止这场比赛。
许琢圭侧身躲过窦瞒的攻击,迅速地丢弃占手的自己的长枪,抓上窦瞒未能及时收回的长枪,将她的枪一把夺了过来。
随後握着枪身旋转一圈,在窦瞒惊异的目光中,用枪对准了她的脖颈。
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某种舞步。
窦瞒别开眼前的枪头,心甘情愿地认了输:“是我败了。”
许琢圭松了一口气,放下快比她人高的长枪,开始平复起了气息。
谁料这时,窦瞒不怀好意地靠近过来,趁她不备揽上她的腰,往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嘿嘿,没想到吧?”
有的人看似输了,但是赢了。
而有的人,赢了比赛,输了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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