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璧点了点头:“我看你之前那根好像丢了,刚好我这里有一根多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耳根好像红了。
许琢圭捧着发带,喜笑颜开:“谢谢,它很漂亮,我很喜欢!”
她记起今早薛璧换下的衣服,自告奋勇道:“中郎将今日的衣物,就交给我来洗吧!”
薛璧原要拒绝,她坚持道:“请一定要交给我,这是我为数不多能为中郎将做的了。”
这种情况下,再拒绝就不礼貌了,薛璧只好顺她的意。
——
东边院子。
许琢圭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一遍,也不过巳时。
闲来无事,她又把初到长安时,弥弥交给她做的几个扇面翻找了了出来。
原本弥弥是想让她绣绣花养活自己的,可在看过她的几幅大作後,弥弥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明明她绣功不差,绣得也都是些寓意很好的九尾神狐丶玄武丶三足金乌之类的,可不知道为什麽,弥弥就是不满意。
最後弥弥亲自画式样,让她照着绣,然而成果出来後,弥弥的原话是:“求大师收了神通……”
还说:“感觉你在绣线上附了魔……”
如今看着这些扇面,许琢圭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她从院子里摘下几朵凤仙花,捣碎了敷在指甲上。
方才张婶来找她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张婶新涂上的丹蔻,好看得紧,让她生了模仿的心思。
她一面做着指甲,一面用失败的扇面做了把团扇。
模仿得有些拙劣,但她乐在其中,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
这个时候阳光还不算太灼人,许琢圭轻轻晃动团扇,绣线中掺杂的金丝银线反射着光线,扇面上那朵色彩诡异的菊花倾刻间光彩夺目,花叶在日光下在熠熠生辉,犹如活过来一般。
她玩得起兴,忍不住跳起了一支舞。
因为是即兴的,故而十分随意,头发没有结起,衣服也只是身上穿的,没有换下。
院中只她一人,舞步蹁跹,帛带飘扬,似要乘风而去;及腰长发如瀑般胡乱垂于身後,墨云一团,舞动间如拂花弄柳。
她左手戴着一只指环手链,轻擡皓腕,恍似一只蝴蝶驻于手间,随追月之姿翩翩起舞。
一舞未毕,许琢圭忽地瞥见有人造访,瞬刻停下了动作,面露尴尬。
她挪步至院门前,拢了拢发,礼貌笑问:“五郎?可是单大嫂找我有什麽事吗?”
怎麽看,单褚都不像是会无缘无故主动来找她的人。
单褚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道:“酒肆来了个客人在撒酒疯,说是一定要见你。”
只是这样而已,许琢圭小松口气:“原来是这样,等我梳个头发,马上就来。”
她回屋子寻了把梳子,将头发结在顶上,梳了个现下已不时新的回鹘髻,便出了门。
与她同行时,单褚总是故意走在她前面几步,每每如此,许琢圭都会几个小碎步跟上。
再次跟上他时,单褚瞪了她一眼:“你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要给谁看?”
许琢圭步子慢了下来,有点受伤:“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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