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阙突然有些後悔。
“不过李君度的画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基础差,但是构思很好,只要肯用心学,肯定会有很大进步。”白阙认真地说。
现在整个房间的人都傻了眼,包括聂逸。
“……我不用你帮我说好话!”李君度高声拒绝,好像非常嫌弃。
“我有病吗?我吃多了才会帮你,”白阙皱眉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不用你实话实说!”
“给老子闭嘴!”白阙烦躁大喊。
“如果就这麽让他走了,确实有那麽一丁点的可惜,不如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老实,再处理也来得及。”
白阙唾骂自己犯贱,然而他也明白,这麽做并不完全是为了那熊孩子。
毕竟过去的他比李君度熊一万倍不止,聂逸竟然忍了他那麽多年,当真忍者。
聂逸深深看着他,不知是不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动摇,所以白阙努力摆出一张坚定的脸。
“那李君度,你是怎麽考虑的?”聂逸问。
“我…我…”李君度不停抽噎着,语不成句。
“既然白老师这麽说,那就给李同学一次机会吧。”
曲清溪就坡下驴,白阙闻言抿了抿嘴,偷偷翻了个白眼。
显然,曲清溪忌惮李君度的父母,这个人到底起了怎样的作用,不好说。
不过白阙也懒得多想。
“我问的是他,”聂逸注视着李君度,“你是怎麽考虑的?”
“……我…我想……继续上课。”李君度抽噎着。
“既然如此,你必须向白老师道歉。”
聂逸的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李君度很是倔强,梗着脖子丝毫没有吐口的意思。
“不道歉的话,我是不可能让你回来上课的,”聂逸说,“不要以为白老师帮你说话,我就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白阙目瞪口呆,他突然意识到,聂逸真的非常生气,而且他也清楚地了解对方发怒的缘由。
李君度咬着下唇,就这麽僵了几分钟。
“我明白了,”聂逸冷冷地说,“曲老师,麻烦把他带走。”
“我说!”李君度突然面朝白阙,鞠了个深深的躬,“对……对不起白老师!”
吵架无理取闹白阙是一把好手,可面对此情此景,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就在这时,办公室外突然传来奔跑的声音,随後,白阙看到了钱莱。
那人满脸焦急,举着手机跑过来:“你们快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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