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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汹涌（第1页）

暗潮汹涌

王志国办公室的百叶窗漏进细长光带，苏晚看着墙上的合影——这位副台长正和康诺生物高管握手，背景是某慈善晚宴的香槟塔。

她伸手调整相框角度时，门锁突然转动。

"苏小姐对我的收藏感兴趣？"王志国拎着公文包进来，腕表折射的光斑在天花板游移，"这是去年自闭症儿童画展的纪念照。"

顾淮用鞋尖抵住快要闭合的门："我们更感兴趣上周三的监控录像。"

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嗡鸣。王志国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林小棠纪念特辑明天开播，苏小姐的采访片段拍得很有感染力。"

窗外传来道具车卸货的声响，金属器材碰撞声像某种暗号。

苏晚突然抽出合影："画展主办方是康诺生物控股的基金会，摄影师是星海世纪御用的。"

王志国的笑容僵在嘴角，保温杯盖拧到一半停住。

"上个月老张女儿收到多伦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顾淮把药瓶放在桌面，"您猜缴费账户是哪个公司的？"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实习生抱着一摞文件探头："台长，AI林小棠的虚拟成像出故障了。。。。。。"

演播厅的聚光灯烤得人皮肤发烫。技术员疯狂敲击键盘，全息投影里的林小棠正在扭曲："。。。。。。建议把遗。。。。。。像。。。。。。改成。。。。。。"

电子音掺杂着电流声，突然切换成真实人声：

"王志国你个王八蛋！"

现场导演的打板器掉在地上。苏晚冲上控制台，从兜里掏出老式U盘插入主机。

大屏幕突然播放股东大会录像，林小棠的声音响彻演播厅："他们给我的抗抑郁药其实是提神剂。。。。。。"

"切断电源！"王志国吼得破了音。

顾淮挡住电闸箱："直播信号已经同步到三十家媒体。"他T恤上的破洞被汗水洇深，後背贴着控制台冰冷的金属边。

穿保安制服的人冲进来，苏晚正按下最後一个回车键。

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弹出加密文件夹，林小棠生前的医疗记录丶实验合同丶录音文件像洪水般涌现在社交平台。

"你们完蛋了。"王志国扯松领带，"这些文件早做过公证。。。。。。"

"原件在七家报社保险箱。"苏晚举起手机，正在视频连线的律师事务所有人敲响法槌，"顺便说，你办公室的隐藏摄像头拍得很清楚。"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小棠的AI形象突然恢复正常，在渐渐黑屏前说了最後一句：

"记得帮我给炒饭馆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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