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声音几乎撕破了天。
夏屿停了手,他光着脚踩在脏污的宿舍楼上,衣冠不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一群人这才发现他在红着眼掉眼泪,眼神仿佛藏了刀般,冷得让人心底发毛。
正巧这个时候考试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见他们在这里争执,都停在了这一层上,而另外一些在宿舍里休息的人也被刚刚那句喊了出来,宿舍有五层,是回廊四合型,他们在三层,擡头可以看见许多人在往下望。
夏屿擡眼,从顶层看见了飞奔下来的馀慎和乐旬阳。
“什麽情况?”嘈杂的私语朝他们涌来。
“需要帮忙吗?”有人朝他们喊。
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了几句“打起来”。
只有夏屿,寂静得像暴雨之前的夜晚,在乌云蔽日的一片阴寒里,开口问他们:“你们什麽意思?”
室友们冷汗都要下来了,硬着头皮反问:“你又是什麽意思?”
“宿舍门为什麽反锁?”夏屿话音很淡,“为什麽让他留在宿舍?为什麽集体出去吃饭没有人跟我……”
“你!”有室友见情况不对,开口打断他,“如果不是你在宿舍里乱搞!我们至于吗?”
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夏屿看着他们,手脚冰凉。
“就,就是!”另一个人接上,“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样!你哪里来得脸说我们?”
夏屿被气笑了。
他指向沈衡的脸,指着他满脸血问:“你们自己信吗?”
同寝室的人不答。
他又看向围观的同学,“你们信吗?”
围观的人不说话,眼看着自己要被搅进局里,连忙事不关己地往上走。
“有什麽不信……你看看我们都被你打成什麽样子了。”
“……”夏屿朝他微笑了一下,然後指着他鼻子来了一拳。
被打的人“嗷”了一声,被另外两个人扶住,震惊地看着夏屿。
夏屿转身回宿舍,锁住了门。
五分钟之後,一个收拾得齐齐整整的人背着包走了出来,沈衡已经走了,只剩担心夏屿的乐旬阳和馀慎站在一旁,还有被关在外面不知所措的宿舍三人,那三人看见夏屿,脸色都统一地难看起来。
“我把沈衡送你们的鞋从窗口扔还了他,我看的很准,没砸破他的头。”夏屿平淡的对他们说。
宿舍三人霎时瞪大了眼睛,有甚者甚至想去揪夏屿衣领,被旁边人及时拦住。
“我出去退宿,会从这里搬出去,如果不想我真做些什麽不能挽回的事情,就不要动我的东西,也别去举报,”夏屿脸色平静,“大家都是实打实考进来的,到此为止。”
“……”宿舍三人没说话。
“夏屿,那个……”
夏屿转眸看向出声的人,那人神色有些纠结,刚刚这三个人,只有他没泼脏水。
但说什麽夏屿都不想听了。
他朝乐旬阳和馀慎走去。
什麽都不想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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