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丶急切,似遇上了抵抗不了的大敌。
孟枇杷迅速从床上跳下,摸到桌边点着油灯,母亲已在楼下喊了起来。
“发生啥事了,枇杷,快去看看!”
她快速穿好衣裳,持着油灯下来,母亲房里的灯也亮了,打开院门出去一看,细巷中有村人走出来观瞧,一时倒没瞧见外人。
“来了好多船,是澄湖帮!澄湖帮来行凶杀人了!”
大狗叔大叫着从横街跑过,似乎往村长大伯那边报信去了,孟枇杷浑身一紧,快步往横街跑去,跟着出来的村民们一起绕向狗叫声最密集处,西北澄湖方向,刚到村边,不由得衆人一起住了脚。
湖面上火把成片,把湖水照得通红,十几二十条船涌涌地朝村里围来,火光中,一个个黑衣大汉或持着斧头或紧握大刀,凶神恶煞吼叫起来。
村民齐齐後退,面色发白。
船只正中的一艘摇橹船上,在船头立着一壮硕大汉,散着衣襟,露出胸前大撮黑毛,目光阴戾如狼般,怀着势在必得的架式,朝着这边一挥斧头,“上!守住路口给我搜!”
不知哪个村民,嗷得一声,胆怯得象只兔子般逃了。
村民们一哄而散。
船只近岸,澄湖帮匪衆就要登岸,忽得,有帮匪大叫起来,“在那儿,周大湖,他在那儿!”
哗啦一声,船桨齐动。
“追,给我追上去,抓住他!”
孟枇杷收住脚,慢慢转过身来,只见离得二十多丈外,一只孤零零小舟正往澄湖中划去,船头坐着一人,背影宽阔,莫名熟悉。
“大湖哥……”她喃道。
“是周大湖,他们在追周大湖,船头还有一人,被遮挡了瞧不清楚是谁,但一准是澄庆帮子弟!”
村长大伯举着锄头,带着一帮青壮奔了过来,见此情景後,夹着一丝恐惧丶一丝庆幸说道,“周大湖是好孩子,他把这帮恶匪引走了,没让他们祸害孟家庄!”
“那那村长大伯,我们要去帮他吗?”
“帮什麽帮,你能帮得上几分,回去,都给我回去,把门闩紧了,别给人添乱!”
衆人都被赶了回去,孟水根又安排些青壮守路口,不敢轻忽。
孟枇杷心里翻江倒海,难道刚才的噩梦映照大湖哥,不行,她得去看看,帮上一把。她快步到家,正要跟母亲道一声,没想刚踏进院门,就被一把死死拽住。
母亲的手打着颤,声音焦急,“不好了,枇杷,你弟不见了!”
“什麽?”
“我刚刚去楼上看了,你弟不在啊,被窝里是凉的,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出去了!这孩子还伤着,怎麽能乱跑呢,这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啊,枇杷,你说你弟是自己出去的吗,你可听到你弟动静了?怎麽办,真要让人担心死啊!”
一时间,孟枇杷有一点点慌。
刚才大湖哥所坐的小舟上还有个被遮挡的人,也在划船,会是嘉树吗?
“要是你弟出事我也不想活了,枇杷,快去把你弟找回来啊!”孟陈氏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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