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陈氏面皮一僵。
他再道:“小子现在身无分文,但望婶子知道,小子识文断字,又有一把好力气,定会努力,赚得银钱求娶贤妻。”
他的目光转到孟枇杷脸上,那双眸子灼灼,映着河水粼粼,就如两颗黑曜石,在浓密睫毛的眨动间泛出流金错彩般的光芒来。
孟枇杷一下被他看住,不知如何动作。
孟陈氏也是哑然,只觉耳中隆隆的。
“哎呀呀,木先生人呢,东西都摆好了,得让他瞧瞧呢。”
大羊婶的大嗓门从院中传了出来。
孟陈氏一下醒神,“学义,学义人呢,还有老长一段水路呢,得赶紧走。”
她瞪了眼魏尚文,一擡脚就往院中去寻秦学义,似乎把孟枇杷给不小心忘记了。
魏尚文双眼渐渐弯成月牙,举起的双手一点点放下,放到一半又再举起,朝着孟枇杷郑重一礼,“小子搬来此处洗漱睡觉没有问题,可一日三餐尚无着落,小子又不擅厨艺,又喜枇杷你做的饭食,能不能……能不能请你过来,为我操持一下三餐饭食呢?”
她怔了一下,手指捏着衣摆,只觉从脖梗处一股热烫飞速蔓延到耳後丶双颊,羞窘得想逃,“不行!”
“怎得不行?”
他眉头蹙起,面露忧愁。
他的眼角微微耷下,眸光更显纯澈,俊朗的面容带出三分无辜,就如一只身量巨大的狗狗,格外乖巧地祈望着她,等待她的垂怜丶她的令下。
她听到心跳,呯呯炸开,比过年时的爆竹声还要清脆丶爆响。
她的头脸烫得要烧起来,微微转身避过他的视线,“我是个寡妇,不方便过来。”
“马上就要不是了。”
“你没见有这麽多姑娘,都希望过来帮你做饭呢。”
“我只喜欢你做的饭食,没有鸡蛋的韭菜盒子,还有今晚吃的腊肉豌豆饭,我都非常喜欢。”
“我母亲不同意。”
“我认识的枇杷,是个有自己想法,愿意帮助弱小可怜的侠气姑娘!”
“你哪里弱小可怜了?”
“枇杷姑娘,可怜可怜我吧!我愿意支付银钱!”
“咦?你哪来的银钱?”她顿时转身。
魏尚文直起身,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一物直直递过来。
孟枇杷垂眸,就见那块曾拿过的白玉牌正静静搁在他掌心,白玉润泽莹光,衬着手指修长优美,她一下擡头,他正沉沉望着她,再不见一丝轻挑,一丝玩笑,他缓缓道:“枇杷,这块白玉牌是我的身份牌,也是我的福牌,今日给你,以後我的福气系你一身,愿你平安喜乐。”
孟枇杷完全怔住了。
他拉过她手,缓慢又坚定地把白玉牌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微暖,和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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