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应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说话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尊重他的选择。。。。。。。。。只要他幸福就好。”
应琏:“那个。。。。。。。。。”
“可是那个谢清玄不是好人!嫁过去之後,他一定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
应咨忽然又反悔了,转过头对应琏道:
“姜盈画嫁给谁都行!但他怎麽能嫁给谢清玄呢?!”
应琏:“我觉得吧。。。。。。。。。”
“要不,我还是去抢亲吧。”还没等应琏将想要说的话说出口,应咨又忽然开口,打断了应琏的话,道:
“我把他重新抢回来,带回应家藏起来,怎麽样?”
应琏:“这个怎麽说呢。。。。。。。。”
“很好,就这麽决定了!”应咨说:“我现在就去!”
应琏:“。。。。。。。。。。”
他猛地转过身,看着应咨的背影,不可思议地大喊道:
“哥,你疯啦!”
应咨的身影转过廊角,很快就消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应琏的话。
应琏见状,怕应咨做出什麽傻事来,赶紧追出去,想要拦住他。
但他还未往前走几步,忽然有小侍匆匆赶来,见到他的身影,便赶紧行礼道:
“驸马,帝姬他忽然腹痛,传你过去。”
应琏:“。。。。。。。。。。”
他一愣,下意识擡眼望应咨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几经犹豫,最後还是扭头看向小侍,急急道:
“。。。。。。。。清颐现在在哪?”
“——都在院子里了。”
看着院子里整整齐齐摞着的聘礼,姜盈画手撑着腰站在一边,用挑剔的眼神扫视着那些箱子。
在给如墨议亲的日子里,他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坠在他清瘦的身体上,看起来有些不堪重负。
他怀的是双胞胎,原本只有六月,但看起来和寻常七月差不多,此刻怀的很是辛苦。
“。。。。。。。还行。”虽然和当初应家下聘时给的聘礼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谢清玄毕竟只是个小官,家中又无家底,能掏出的这些,就已经是压箱底的老婆本了。
姜盈画转过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如墨,一脸担忧道:
“你真的要嫁给那谢清玄?”
他犹豫了很久,纠结了很久,方道:
“我瞧他,不像是良人。。。。。。。。我偷偷用他的生辰八字给他算过一卦,那算卦先生说他命里克妻,不好相与,虽然中年能位极人臣,大富大贵,但性子凉薄,你跟了他,怕是会受苦。”
“没关系的,夫人。”如墨说:“我原本就是一个小侍,能嫁给谢大人,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何况,何况。。。。。。。。”
他偷偷瞄了姜盈画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绞着帕子道:
“何况我觉得谢大人,也没有。。。。。。。也没有您说的那样。。。。。。。。。”
姜盈画:“。。。。。。。”
他无语地看着一眼如墨,正想说话,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姜盈画下意识擡起头去,视线直直地穿过前方杂乱的人影,最後落在正中心那个挺拔高挑的人身上。
那人似乎完全不惧周围拿着棍棒的仆役,正大踏步闯进门来。
“。。。。。。。。”姜盈画一愣,片刻後猛地反应过来——
应咨来了!
这个念头甫一进入大脑,姜盈画的脸上就迅速弥漫上笑意。
他身体先于意识,快步朝应咨走去。
他本来想跑,但肚子有点大,他跑不动,只能像是蜗牛一样,艰难地挪动过去。
应咨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去,在姜盈画朝他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先伸出手,抓住了姜盈画的手臂。
姜盈画顺从地被他揽住,随即仰起头,对应咨笑的很甜:
“你怎麽来啦!”
还未等应咨开口,他就环视一周,看着跟过来的仆役,皱眉道:
“你们都把棍子放下!不许伤着应咨!”
仆役们面面相觑,随即听话地放下了棍子。
见“危机”解除,姜盈画扬起脸,又弯眸想要对应咨笑,却被应咨严肃的表情镇住了:
“怎麽了,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