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这时候正好醉了。
所以他在宋御河胸口砸一拳,气势汹汹地瞪他:“然後自己动是吗?”
宋御河:“。。。。。。”
这对吗?
他要给柏森一点颜色瞧瞧,剧情为什麽走歪了?
导演丶编剧和演员,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这样下去,不用真干点什麽,几句话他就要缴械投降了。
宋御河捏着他的脸,有点生气,“谁教你这麽说话的?”
醉了很狂野又很老实,他好像没有那麽强烈的道德感,轻易地出卖朋友:“闫珍珠。”
哦,闫影後。
当时觊觎他胸肌的女人,宋御河有些凶地警告:“以後不许和她玩儿。”
都要跟分手还来立规矩,柏森没见过比醉鬼不讲道理的人,“你都要跟我分手,要你管。”
他一边说一边乱扭。
摩擦起电,是一种物理反应。
宋御河很快也发生了物理反应。
很冲动,也很急迫,柏森说话太难听,他没说过分手,宋御河听不得这两个刺耳的字眼,把他拽一把贴近自己,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柏森想要挣扎,像个溺水挣扎的人,扑腾着,发出呜咽。
藏在草丛里的猫儿灵光地听到动静,跳上车寻找,从前挡风玻璃看到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除此之外,空无一猫。
谁啊,叫得比村头那只小母狸花还要好听。
它感觉自己被骗了,龇牙咧嘴拿肉垫踹了两脚玻璃,一股脑钻草丛里继续守株待兔。
宋御河坐在车里没穿外套,柏森胡乱一抓,袖扣被他拽掉一粒。
什麽叫做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柏森算是体会了一回。
宋御河是个很有激情的人,跟他接吻,醒着沉沦,醉着清醒,仿佛他不是喝了二两高粱酒,而是吃了半斤高粱饴,甜得腻人。
烟草的味道混合着酒的醇香,交织成情跟欲。
黄色的灯光暧昧丛生,但不止于暧昧,这一晚,确乎要发生点什麽的。
是什麽呢?
宋御河仰躺着,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高高悬挂的清明的月,跟柏森清冷但沾满欲念的眸子融为一体,贪心得想把月光私藏。
没有鸳鸯被,借醉得双夜,那一树洁白的梨花终是压下粉色的春海棠。
衣冠不整,车身摇晃。
疼痛袭来的时候,最後一丝酒气散去,柏森俯身咬住宋御河的唇,用喑哑的嗓音问:“宋御河,不分手好不好。”
你看,他很懂在什麽时候说什麽话,一般男人在这种时候哪有拒绝的馀地,可是宋御河不是一般男人。
他很恶劣。
一边行动,一边无情道:“不好。”
柏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麽?”
宋御河的手扶住他的腰,手很热,心也很热,顶灯已经被他关掉,只剩明月照着两个发乎情无法不能止乎礼的人,“不好,柏森,我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