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睡梦中,搅得她不得安宁。
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她未曾失忆前去北幽的和亲路上,另外一次则是在清涯寺遇到行刺……
很难不相信,是北幽人。
“绿桃。”梁嗣音咬咬牙,“去把这个人抓回来,本宫有要事问他。”
“是,奴婢遵命。”
说完,那人像是有所察觉,一头钻进了林子里。
*
男人一身玄袍威风凛凛,骑着骏马,向林子深处长驱直入。
锋利叶片如刀剐蹭过裴璟侧脸,一道细长的血线慢慢显现,又被人随意一抹,消失不见。
一路狂奔,他不知过了多久才后知后觉勒起缰绳,马蹄胡乱踏过地面,耳边是一阵嘶鸣。
停下来……
就会控制不住想。
想梁嗣音对谢淮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裴璟第二次经历。
最开始是她和扶玉站在长街上,扶玉为其摆正了头上斗笠,还用一把折扇遮掩着彼此所说谈话,举止亲昵。
那时,他高高在上,听不到百姓欢呼,反而紧紧盯着二人,说不出的烦躁……
到此时,裴璟看她和谢淮之的感觉亦是如此,这大抵就是所谓的生妒吧。
思及此,裴璟背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痛意,才结痂的疤痕在他剧烈举动下又渗出些血来,将衣衫全部黏连一起。
淡淡的血腥味儿充斥鼻尖,不太好闻。
他尽量平复心绪,骑着马往回走,没多远林子一侧就传来响动。
顺着声音望去,闪身而出的是一名黑衣人,后面跟着梁嗣音贴身宫女绿桃。
裴璟没犹豫,从背后抽出一支弓箭,往黑衣人必经之路射去,以作威慑。
意料之中的。
黑衣人没停下,他再度往人小腿射了一箭,准确无误。人一倒地,就被绿桃制服。
裴璟翻身下马,询问:“此人犯了什么错?”
绿桃如实说道:“奴婢只是奉殿下之命,其余无须告知裴将军。”
她观察过自家主子一段时日,了解梁嗣音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虽不知是为何,但也潜移默化的讨厌起裴璟来。
裴璟牵过自己的马:“你骑马带着此人回去方便些,也不用让白……殿下等的太久。”
“谢过。”绿桃也不客气,“事成以后,奴婢自当奉还。”
看见绿桃即将离开,他忍不住问:“殿下最近还好吗,与谢淮之好吗……”
说着,裴璟声音越低。
逐渐开始变得底气不足。
“裴将军,当面问就好。”
绿桃一个翻身上马,那黑衣人被死死捆着双手,他小腿又伤了,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个劲儿往前踉跄拖拽。
黑衣人用尽力气喊道:“裴璟,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只要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见裴璟没有动容,他又怒吼:“白玉就是梁……”
话说一半,黑衣人双脚离地,被裴璟狠狠掐住脖子,动弹不得。
男人脖颈暴起筋脉,一字一句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黑衣人干咳着,神色满是讥讽:“你放了我,你个懦夫……敢做不敢当。”
绿桃眉头紧蹙:“你们到底要干嘛?”
黑衣人视若无睹地俯下身子,靠近裴璟耳旁,对他说了一句很长的悄悄话。
绿桃听不见,但她看到了裴璟身子仿佛被定住一样,他手臂的力道随之松开,颓然跌落在泥泞不堪的地面,双眼无神。
黑衣人摔地滚了两圈,笑着咬舌自尽,了无生息……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