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灏一天一夜没睡,困极了,就没去管他,谁知道“小狗”越来越过分,竟然将他按平在床上,头埋进了被子里……
这是一场周灏从未做过的奇妙的梦,感觉被暖流包裹,舒服得快要升仙,有什麽东西在他身上又啃又咬,不但不觉得可怕,反而爽到了极点。
可能是太久没纾解欲望了,第二天得洗床单被套了。睡死过去之前,他脑子里闪过这麽一个念头。
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并没有想象中的泥泞不堪。
周灏惊醒,看到臂弯里躺着一张熟睡的脸,而他的胳膊已经麻木得不是自己的了。
沈翊什麽时候跑到他床上来了?不对,昨晚的梦不是梦?
他惊讶得不知道该怎麽应对,怀里人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沈翊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两眼,撒着娇往他怀里钻:“你醒了?”
一条温暖的躯体贴上来,坚硬地贴在他侧腰上,震惊得他整个人都僵了。
“昨晚……你……”
“是我。”沈翊擡头看他,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格外勾人,“昨晚的周先生好纯丶好浓丶好吃。”
周灏全身爆红,擡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挡住眼睛,懊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以为自己发梦。”
“那你现在知道了。”沈翊说着,右手在他身上游移,“你好累的样子,昨晚怎麽弄你都不醒,现在刚刚好,我们继续啊?”
“别……”周灏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摁回床上,翻身骑了上来,而另一只手已经被沈翊枕麻,形同摆设。
沈翊在他颈侧舔吮,周灏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爱恨交加,不能自已。
“沈医生,我对你来说,就这点用处吗?”他控制不住地问出口,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哽咽。
沈翊愣住,擡头看他:“你怎麽会这麽想?”
周灏紧紧咬着自己,答:“因为我对你来说好似没有别的用处。”
沈翊以为他是在为前晚的事不开心,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任由处置:“我知道前晚是我不对,我不该撇下你一个人,咬我丶骂我丶踩我,粗暴地对我,我都能承受,你惩罚我吧。”
“……”周灏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个,是想惩罚你?”
原来,沈翊偷偷爬上他的床做的这些,也是出于代偿心理,以此弥补内心对他的亏欠。
周灏接受不了沈翊以这种方式对待他。
原先,他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沈翊心里没有他,两人相敬如宾地走下去,可现在才发现,他根本不能忍受沈翊心里没有他,还在跟他做着这样的事。
他强行啓用稍稍恢复了一点知觉的右臂,从床上坐起来,箍住沈翊的腰将人从自己身上抱了下去。
“对不起,我想我该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他沮丧地说,擡头望住错愕的沈翊,“我想你也该好好考虑我们的婚姻,沈医生。”
他果断下床,穿衣,拉开门离开,沈翊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後,不知所措。
周灏走了,当天晚上,他没有回家,去了费繁的酒吧。
时间还早,酒吧里没什麽人,一首Westlife的《Soledad》飘荡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避无可避。
Ifonlyyoucouldseethetears
Intheworldyouleftbehind
Ifonlyyoucouldhealmyheart
Justonemoretime
EvenwhenIyeyes
There'sanimageofyourf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