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慈从马匹的布袋里摸出一把弩来:“会用吗?给他来一下。”
宋却忍笑,接过弩,示意徐敬慈弯一点腰。
徐敬慈勒马,如她所愿地弯下腰,像埋在她怀里一样。
她的手肘撑在徐敬慈的背上,对准抵挡箭雨的塔尔莱暮,扣动机关。
“打中了吗?”徐敬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宋却畅快不少:“没有。快跑。”
徐敬慈也笑了出来。
“尺素还在那边。”
“照你说的绕路接应了。”
宋却终于松了口气。
一旦放松下来,她就觉得哪里都疼,头也晕晕乎乎的。她刚一阖上双眼,身子就忍不住向後靠去。
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总之宋却安静下来了。
再醒来时,尺素正守在自己旁边。她身上也负了伤,好在不是太重。
徐敬慈赶来的时候她光顾着放心,都没注意塔尔莱暮的动向,于是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塔尔莱暮呢?”
尺素想吐槽一下宋却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找一个脑子不好的北疆人,但她问得实在焦急,尺素只能认真回答:“林中有接应他的北疆人,他跟着一起走了,没有与护卫交流。”
宋却叹了口气,她嗓子发疼,声音微哑:“他请不动塔尔莱暮……是他自己跟来的。”
搞清楚状况之後就好多了。如塔尔莱暮所说,真的有人要劫杀自己。而他就是个跟过来凑热闹的神经病。
“徐敬慈呢?”
“在外头清点人数。”尺素见宋却要起身,扶了她一把,“这是京郊匪徒的据点,尽数被清剿,算是安全,小姐放心。”
徐敬慈的披风到底还是单薄些,宋却盖的这件貂裘怕是匪徒挂在座位後撑场面的,又大又重,野兽味和灰尘味混在一起,有些呛人。
但呛个半死总比冻死好,宋却犹豫了一下,还是披在了身上。
身上的伤被重新上过药了,宋却看了一眼尺素,尺素露出“正是在下”的骄傲表情。
宋却笑了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但是小姐,那群流民还是有死伤,好在数量不多。”
宋却顿了一下,才道:“……没关系,没有死伤怎麽会惹人注意。”
“这下好了。只要周招渡能来,私兵丶山匪……流民,都能解决了。”
尺素咬唇,犹豫道:“北疆呢?”
“之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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