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想到这几天的魔鬼式训练,还得应付某个恬不知耻的雄虫,就面容发苦,也顾不上同情林普了,伸出一只手推搡着:“快点醒醒,时间要到了。”
林普动了动,表演了一个翻身,险些滚到地上,没醒,只是习惯性地推了一把空气。
“赫拉斯,别吵……”
谢司愣住。
莫非林普还觉得他家上校温柔?
“擡上飞行器吧,等不及了。”
该死的,他一定得把林普这个错误的观念矫正过来,不能有虫不怕上校啊。
这简直是藐视上校权威。
让他浑身难受。
谢司暗中握拳,与下属合力,把林普丢到了飞行器上。
几个粗心军雌没想太多,眼见着时间快要用完,林普却迟迟没有醒来的意思,把飞行器呼啦一下就开走了,风驰电掣的。
林普全身上下就是一床被子,一个光脑和一身小黄鸭睡衣。
和那即将被擡进皇帝寝宫的妃子似的,被两军雌擡着就进了军营。
赫拉斯正在开会,看着底下几个新面孔的军雌,面色冷肃,给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谢司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判断现在并不是什麽安全的时间,灰溜溜地把林普放在接待室的沙发上,就老实去训练了。
林普睁开眼。
好嘛,连着他的被子一起被绑架了。
周围三三两两有训练完的军雌“路过”,都想看看上校的前雄主长得什麽模样。
同时,心里还带了些别的心思。
上校都记恨成这样了,可见他对待上校是多麽的狠。
他们虽然不能对服役雄虫做点什麽,但是如果能找到机会,也该为上校出口恶气。
那部分驻守29星的军雌还记得林普当时道歉的场景,但转念一想,他们也没有立场去劝说别虫原谅。
穿着小黄鸭的林普开始左顾右盼,试图找到能保全颜面一点的衣服。
拉开门,外面一排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林普:?
林普反手就给雄保会拨通了电话:“你好,找一下谢司。”
“谢司已经回军队了,请问你有什麽事?”
“那…我好像被绑架了。”
冷静下来的林普看着周围整洁的环境和宽敞的会客厅,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等会儿,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绑架不应该是这样,光脑肯定不会在他手里,周围也不可能会没有人看守,他有可能会被五花大绑,而不是躺在自已的被窝里。
真是一觉睡醒,迷糊昏了头。
所以,他现在是被送到了服役的地方?
“请问这是哪儿?”
反正外面有人,问问没损失。
林普做梦都没想到,外面的虫见他发问,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林普的尔康手伸出一半,看到自已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又钻回了被子里。
有辱斯文啊。
他这样子只能给赫拉斯看,见不得别虫的。
林普见没虫来解除他的窘境,只好闭上眼接着睡。
装睡也尴尬,不睡也尴尬,他干脆真的睡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角落,似乎想要捍卫自已碎了一地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