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玦定是有意逗弄,也就自己这傻儿子会相信了。
见祁肆没反驳,祁言越说起劲,在空中翻腾了好几下,“都被本公子,尽数斩于剑下!嚯!唰!嘣!”
啧。
这剑法,连老娘当年一点都比不上啊。
一向心直口快的朝翊长公主,在自己儿子面前犯了难,在祁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她悻悻地说道:
“那要不咱……去瞧瞧?”
祁言的眼睛瞬间亮晶晶,
“好啊!”
过了几日临近日暮,祁言夜行衣的衣袂随着晚风飘摇,他拎着温玦给的小木剑,独自在风中,望着长公主府门口,竟然空无一人。
“祁千恣呢!?”
祁言气呼呼地问道。
一旁的侍从抹了把汗,“您要是还这般直呼殿下的名讳,又该罚您抄写‘大慈大悲的母上大人请原谅孩儿’一千遍了。”
祁言黑了黑脸,“我母上在哪儿?”
“呃……”侍从汗流得更多了,“朱雀大街那塘香楼的老板,可是位貌若潘安的美男子……还是你娘的故交呢。”
祁言脸上黑线更多了,“她又去喝花酒是吧!?”
“这哪儿能叫花酒啊。”侍从歪着个脸,悄悄地为自家主子做辩护,“这不想着为您找个後爹嘛。”
“她自我记事起便开始为我找後爹。”祁言沉着脸,“找了这般些年,除了寻花问柳,一点影子都没有?”
“这不没找着合适的嘛……”
的确。
他见过自家母上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桃面粉腮的,尽是些小白脸的模样。
这样的人来长公主府里当家,别说当今陛下,只怕是长绥王都不会同意。
可自己的母上,偏就好这一口,想来那个什麽塘香楼老板,定也是个小白脸。
狐狸精。
祁言气呼呼地问道:“那她答应陪我去那松吹小院呢?”
“那定是来不及了,喝完酒能不能醒着回来都是一回事儿呢……诶哟!”
侍从好似是忽然想起来祁言是小孩般,止住了嘴,呸呸呸好几声。
这怎麽能说呢!
“哼!”祁言撇撇嘴,“她果然一点都不在乎我。”
“哪儿能呢?殿下也不是完全没想您……”侍从扯了扯祁言的衣袖,“您看这夜行衣,还是殿下当年在军营里穿的,这般珍贵都给了您,您瞧瞧,多好看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
祁言在心里啐了一口。
难怪穿了不合身,原是母亲以前穿过的。
“可如今才日暮!”祁言气得大吼了一声,周遭经过的两三行人循声望来,又见着一个一身黑的小男孩,纷纷面露讶异之色,
“这岂不是招摇过市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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