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季无虞走了上去,望着他那衣袖占了一整个座位,压着笑意说道:
“挪个地。”
本以为她还能哄个几句,这话听来太过生硬,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几寸。
而下一秒,季无虞便直接擡了脚,跨坐在祁言的身上。
季无虞哪怕只是稍稍靠近,都足以乱其心绪,更何况现在,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祁言的身上。
两人呼吸交织处,温度都好似上升了几分。
喉间一股渴意涌上。
祁言眸子暗了下来,他微仰着头,死死盯着那一抹艳丽的红,他伸手,拇指轻轻略过。
口脂沾在了自己的指尖。
有点像,半干的鲜血。
“眉妩,这麽做很危险,”他收了嘴角的笑,似乎在警告些什麽,“懂吗?”
季无虞可不信这个邪,她也伸了手来勾住祁言的脖子,却只撩了两下便往下滑。
脖颈丶锁骨丶胸膛……
最後停留在了,终点的上边。
“人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这是你教我的。”
季无虞低了头,咬住了祁言的耳垂,稍微用了点力,便红了大片。
祁言下意识将手钻进季无虞的发窝中,却被斥道:
“别动。”
日常被拿捏便算了,若是在这事上还指东不往西,这“惧内”惧得未免也太过了。
祁言扣住了她的後颈,稍用力一压,便是一个吻落下。
季无虞边躲,边打落了扶上自己腰,直往衣里钻的那只不安分的手。
怕她挣扎狠了,祁言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黏腻的吻。
眸里水汽氤氲,未被纾解的欲望在眼底暗流涌动。
“讨个吻都不行。”他声音沙哑,像是在拼命压抑些什麽,“夫人好小气。”
意识到自己撩过火的季无虞有些悻悻,心虚地回道:“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怀中暖玉因着他的抱怨软了下来,祁言见鱼儿上鈎,忍不住又笑了笑。
果然“以退为进”这招,对季无虞最管用了。
“又不是第一次做了。”祁言抚着她的头发,刻意压低了声音,勾起她的某段回忆,“紧张什麽?”
他故意为之,季无虞难免想起那个在江南的雨夜。
小雨淅淅沥沥,她抱紧了祁言的後背,难捱的快意使得身子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在临界点,有人点燃了最後一丝理智,防线在颤栗中崩溃,泪眼朦胧,她只见最後一丝清朗,
他的唇。
回忆和现实在这一刻重叠,季无虞弯下去,留下一个吻。
烛花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後,落下了一朵。
离得太近,动作稍大些,只怕要飘了过来,顾及到季无虞,祁言下意识伸手想要将烛台移开。
然怀中人却因他的动作,又抖了两下,祁言碰落了烛台,有几滴蜡油甚至滴落在他的指尖。
一阵刺痛袭来。
他承认,自己起了坏心思。
季无虞见他眸色微沉,以及手头上的动作,隐隐约约猜出了他在想什麽。
“你在做什麽?”
祁言回过神来,望向季无虞,刚刚被蜡油灼伤的手指还发着烫,他换了一只手抚上季无虞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