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官员上奏当地天气的,有上奏今天吃了什麽的,甚至还有直接问好的。
穆南荆真是无语透顶,合着皇帝每天看的就是这些啊。
“看什麽呢?”
越玄风一进来,便看见穆南荆衣服穿得也不规矩,肩上还带着他昨夜咬的痕迹,就这麽爬在书案前看着他刚批阅完的奏折。
“看你跟登州刺史互道早上好呢。”
“穆公公,你可知私看奏折是何罪过?”越玄风问。
“就你跟几个官员说说这个聊聊那个,怎麽就又犯事了?”
“这奏折若非陛下应允,就算皇後或者太子看了,那都是死罪。穆公公,你想要个什麽死法?”
一听“死”这个字,穆南荆立刻换了副嘴脸:“殿下,看在小的伺候您这麽些日子的份上,便饶了小的吧。”
越玄风自然不会真对他怎麽样,可他偏爱跟着越玄风玩这些。
“那穆公公便赶快去沐浴更衣,来服侍本殿下。”越玄风一直不承认自己皇子的身份,无论在谁面前都是自称“我”的,如今还在穆南荆面前称自己是殿下了。
“喳。”
昨夜越玄风咬得狠,好多地方都破了,现下虽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一沾水就疼。
可恶的越玄风,当初自己受那麽点小伤知道给自己拿药,现在把自己咬成这样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又换了一身太监服饰的穆南荆勉勉强强把身上那些痕迹遮掩起来,学着太监的样子来了越玄风身边:“三殿下请吩咐。”
“科举时我想让他醒过来,我想让他看看他选出来的官员都是些什麽东西,有多少才子被他埋没。”越玄风道。
这回皇帝昏迷,还是越玄风安插在皇帝身边的那个许江儿给皇帝下的药。
“许江儿是什麽人?她都当上皇贵妃了,真还会为你所用吗?”见越玄风看他,他又慌乱解释,“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没别的意思。”
“你觉得我会认为你有什麽意思?”越玄风笑着,“你若是在我面前都什麽也不敢说,那你在谁那里还能敞开心扉?”
这些时日,穆南荆也了解了许多皇帝和先皇後的事。
两人年少夫妻,一路走来,竟也开始相互猜忌起来。
皇帝担心江家谋反,先皇後则是担心皇帝会对江家斩尽杀绝。
最後,这两人的猜测何尝不是变成真的了呢?
那他跟越玄风呢?现在再怎麽喜欢,将来如何,谁又能知道。
“又胡乱想些什麽呢?”越玄风用毛笔打了下穆南荆的头,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笔金丝楠木的,你居然用它来打我?真是浪费!”穆南荆心疼坏了,不管将来怎麽样,现在越玄风的钱就是他穆南荆的钱。
越玄风只是笑笑:“小财迷。”
“我财迷怎麽了?可惜我现在身份是个小太监,不能把我那金簪带出来,也不能穿我云锦做的衣服。”这麽一想,穆南荆觉着自己是真惨。
越玄风挑眉:“谁让你扮做太监过来的?”
“侍卫还得在外头站着,多累啊。”
现在,某个叫小木子的太监正十分放肆地坐在三皇子的塌上。
“你干脆扮成小倌进来。”越玄风出主意,“这样还能光明正大伺候本殿下。”
穆南荆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怎麽不扮?”
“穆公公,你是来伺候人的,不是来扔枕头的。”越玄风把枕头放好,他似乎明白为何古代君王总是会因为一个美人而不愿早朝了。
他虽不是君王,可他也愿意沉溺于温柔乡。
“新上任的徐州知州还算能干,无论钦差还是刺史都说着他虽无大功,却心系百姓,与民同乐。”越玄风在两封奏折上盖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