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一碗汤喝完,穆南荆又吃了个饼,休息了会儿才去干活。
午後日头更烈,穆南荆浑身没力气,再看其他人都在干活,他也不好偷懒,只好又去给越玄风打下手。
好在越玄风没让他干什麽活,浑浑噩噩这一下午也就过去了。
早上越玄风又去了田里,水车马上就要造完,等干完了,短时间徐州就不必担心干旱了。
“公子,有人来找您。”
穆南荆还做梦呢,就被拂霄叫醒。
他们这主仆真是一样讨厌,没见人家在睡觉吗?还把人叫起来。
“让他在前厅等着。”
穆南荆不知道谁会没有拜帖,一大早跑到徐州署来找他。但还是穿戴整齐,带着一肚子怨气去了前厅。
“先生!”李盈知老远就看到穆南荆过来,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穆南荆面前来接他,“先生身子可好了?我昨晚听我爹说,你昨天都晕倒了。”
穆南荆还没完全清醒,就听李盈知在这里叽叽喳喳,顿时头更大了。
有李盈知开这个头,其他孩子也全围过来问东问西,还有的孩子从怀里掏出煮熟的鸡蛋塞到穆南荆手里,让穆南荆补身体。
穆南荆只能一遍又一遍说着:“我没事,我现在没事了。”
得大约有半个时辰,穆南荆才从这群小孩的热情中逃出来。
最後,这群孩子留下一句“先生明天见”後,一个个都离开了。
穆南荆瘫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堆鸡蛋不知该说些什麽。
这些孩子……
教他们的时候他们成日不听话,不教了生病了,他们又全过来。
後面几日,越玄风那边水车造好了,穆南荆这边也是边教那些孩子边背书。
最後穆南荆刚考过乡试成了举人的时候,正巧赶上越玄风回京述职。
“咱们怎麽这麽快就回去了?”
相处这麽久,穆南荆还真舍不得徐州的百姓,尤其是他教的那群孩子。
因着越玄风想了许多法子,徐州粮食年年丰收,那些孩子不用种地,自然而然去了学堂读书。
“母亲说,马上就是先皇後的忌日,叫我回去。”
“真看出你有後台来了,哪有人跟你一样,想做什麽官就做什麽官,想做多长时间就做多长时间的。”
穆南荆正往马车上搬东西,就听一句:“大人,我收拾好了。”
穆南荆见着冯富贵就生气,凭什麽冯富贵就是解元,他就只能是个举人。
越玄风点头道:“你先稍等片刻,我们即刻就好。”
因着冯富贵与穆南荆同时考中,于是冯富贵也跟着他们一同到京都准备会试。
而正在此时,李盈知带着那些孩子又来了。
这李盈知平时虽闹腾了些,但课业却是最好的,背书也是最快的。整个学堂就两三个女孩子,李盈知竟是整个学堂里打架最厉害的。
有回越玄风见了这小姑娘,还玩笑道:“这李盈知与你如此像,该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此话刚出,穆南荆还没说什麽,李盈知就先不乐意了:“我怎麽会是先生的女儿?我跟我爹我娘多像啊。再说,先生才几岁,我都多大了。”
而此刻,李盈知欢欢喜喜把自己绣的一对荷包交到穆南荆手里:“希望先生和大人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你才几岁,你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