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都喜欢冯富贵,那他穆小爷不干了!
越玄风见他这麽早回来,猜想他是遇到什麽事了,询问过缘由後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便提议道:“那就不去教他们了,随我一同去田里造水车。”
“水车还没造完呢?”
“哪有这麽快的。”
穆南荆实在烦闷,觉着去散散心也不错,便跟着越玄风去了。
田间,一群穿着粗布短衫的男女在劳作。
或许是日子终于有了盼头,找到了解决旱灾的办法。纵使今日烈日炎炎,这些人脸上也是挂着笑意的。
“咱们也去。”越玄风竟也拿过木头斧子来干。
“你什麽时候学会的这木工活?”
越玄风将圆木劈成几条木材,解释说:“很早之前就会了。”
穆南荆故意夸张地感叹:“哎呀呀,越玄风,你真是给你夫君我好大的惊喜啊。”
越玄风停下手里的活计:“你说谁是夫君?”
“当然是我。”
越玄风轻笑:“不与你争这口舌之快。”
穆南荆忽然想到:“你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向我娘一样,想跟我说什麽田间劳作不易,读书更容易的大道理吧?”
“自然不是。”越玄风手上的活不停,现在已经将水车所需的木料给备好了,“我是想告诉你,不喜欢的事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做。”
“那你还强迫我去读书科考,我也不喜欢去读书。”
越玄风擡头:“可我每晚要你去睡,你总借口说要去读书,难不成是不想同我一起睡,厌恶我了?”
穆南荆一阵心虚:“当然没有,怎麽可能?我怎麽会厌恶你呢?我喜欢读书,真的。”
他哪敢说是他故意躲着越玄风呢?
越玄风也是,每回一折腾就把人折腾到天蒙蒙亮,这谁受得了?
穆南荆依稀记得之前越玄风好像弄过什麽清心寡欲的药来着,回头去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药方。
越玄风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既然没有那便好好读书。”
可怜穆南荆有苦不能言。
太阳越来越高,穆南荆先是有些受不了了。
他一个京城来的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种罪?没一会儿便头晕眼花犯恶心。
“喝点水。”越玄风只是想着将人带出来换换心情,可没想着把人给弄生病了。
穆南荆勉强分辨出眼前人是越玄风,虚弱开口问道:“你怎麽没事?”
“习惯了。”越玄风边说边将人扶到阴凉处。
“你不是说你只有五岁前受过虐待吗?怎麽这麽些年都还没改过这个习惯来?”
当年可是京中人人都传越玄风是病秧子,哪有病秧子在太阳底下日日晒着的?
再说,平昌长公主难道就真让他这麽晒着?
“那你可知我为何经常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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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车一事,纯属作者胡扯。
夫为吏者,人役也。看柳宗元的时候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