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越玄风沉着脸解开穆南荆的衣服,想让他凉快凉快。
穆南荆却只觉得越玄风的手凉,连带着越玄风身上都有股好闻的味道,忍不住往越玄风身上蹭了蹭。
越玄风身体僵了一瞬,随即道:“别急。”
穆南荆“嗯”了一声,却并不收敛,依然往越玄风身上蹭。
另一边的越玄风解完穆南荆的衣服,又开始解他自己的衣服。
“你想做什麽?”穆南荆迷迷糊糊睁眼。
“帮你。”
说完这两个字,越玄风的唇就印在穆南荆的唇上。
起初穆南荆有些抗拒,可因为他吃了鹿血糕,又喝了助兴的酒,慢慢就开始回应了起来。
红纱帐暖,龙凤烛明,穆南荆就这麽稀里糊涂地度过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第二天一大早,穆南荆醒来就觉得腰酸背痛,後知後觉反应过来昨夜经历了什麽。
好你个越玄风,为了报复他替嫁的事,就直接把他日了是吧。
不对啊,越玄风不是个病秧子吗?怎麽体力这麽好?
“你醒了。”越玄风推门进来,“昨夜的是我已禀明父亲母亲,他们叫你先休息一日,明日再去敬茶。”
“越玄风!”穆南荆把人叫住,“嫁过来的是我你就没什麽想说的吗?”
震惊呢?气愤呢?羞耻呢?
越玄风思索片刻,叮嘱道:“好好休息,莫要乱吃东西了。”
“没了?”穆南荆反问。
越玄风又道:“明日记得给父亲母亲敬茶。”
穆南荆急得也顾不上疼,直接跳起来,站在越玄风面前指着他自己:“嫁过来的人是我,是我,你就没什麽想说的?”
越玄风还是一脸淡然:“我去国子监了,你休息一日明日记得去。”
“你不是说我不用去了吗?”穆南荆没想到,自己都成亲了,还得去国子监上学,“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嫁过来的人是我?”
“我只跟陛下请旨,要娶穆家人,又没说究竟娶谁。难不成本来要嫁过来的不是你,你们穆家想要抗旨?”
“没有没有,怎麽可能?”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可没这个胆子。
听越玄风这麽说,穆南荆也明白了。
越玄风要娶的不是穆双衣,而是随便一个穆家人。
本朝虽说有娶男妻的先例,不过也就只有那些不被家里重视,没有前途的才会娶男妻或是做别人的男妻,就比如像穆南荆这样的。
可越玄风怎麽看怎麽不像是离经叛道的人,长公主怎麽就这麽叫他任性妄为了呢?
不对,为什麽他明天还要去上课?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穆南荆倒是没听越玄风的明日再去请安敬茶,虽说越玄风已经出府,可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越玄风的母亲平昌长公主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姐姐,先帝在世时就深受先帝喜爱,甚至用当时的年号“平昌”来做公主的封号。
现在长公主虽是上了年纪,却也依旧端庄,气度不减当年。
“好孩子,来,到母亲这儿来叫母亲看看。”平昌长公主慈爱地拉过穆南荆的手,叫穆南荆心里直发毛。
长公主也不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怎麽会没听说过穆南荆平日里的“事迹”,还叫他“好孩子”?
不应该是叫他跪下,然後为难一通,再放下狠话,扔下休书吗?
难不成越玄风跟长公主串通一气,要好好报复他?
想到这里,穆南荆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平昌长公主对身旁的驸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