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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四手联弹 ◇(第1页)

54四手联弹◇

◎“哥哥这次很乖哦。”◎

拐过一道路口,尽头处就是下榻的民居。

只是这段路似乎路灯坏掉了,整整百米的距离黑洞洞的,也没了店铺照明,只有头顶一个月牙还亮着,显得周围风吹草丛鬼影憧憧。

时黎突然收紧手上力气,脚步顿了顿。

季铭寒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扫视一眼周围,就刹那间回想起曾安乐的叮嘱。

当时曾安乐女士千叮咛万嘱咐的第一句就是:“我们老大他怕黑的,但不是胆子小,我猜可能跟他以前的经历有关,像是有些应激障碍。季总你可千万不能笑话他,也别带他去太黑的地方!”

他不作一声的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改牵手为搂肩,换成一个比较有安全感的姿势:“能走吗?不然闭上眼睛,我……”

“我没事。”时黎打断道。

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待平复一下後,扫开了季铭寒搂他的手,率先小步迈出去:“可以自己走,没那麽严重。”

季铭寒当即跟上去,也不多言,只是叫出小赫放了首激昂的音乐,来分散注意力。起初二人虽然走得慢,但一来二去说着话还算平常。

直到一首小提琴曲响起,时黎指尖倏然一凉,刚平复的呼吸陡然乱了。帕格尼尼的《魔鬼的颤音》,一首比较考验技术的小提琴曲,它的格调还算欢快,怎麽也不该是首会吓人的曲子。

“别放了。”时黎的声音有些颤,语气强硬。

小赫当即表演一个原地消失,四周陡然恢复寂静。

“先生其实并不喜欢小提琴,是不是?”夜色中季铭寒的眼睛依然是亮的,他看到时黎惨白的脸色,心头狠狠抖了抖,疼得厉害。

“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碰这东西了,没想到再拿起来也就那样,没我想的那麽可怕。”时黎的声音低低的,若不是靠这麽近,季铭寒只怕听不到他的喃喃自语。

“你怕黑跟这个有关吗?”季铭寒牵着他,小心翼翼向着前方光亮处走着。

就这一点手电光,时黎擡眼望向季铭寒,不出意外与他对视了。他张了张嘴,似乎在组织语言,该不该将那个并不美妙的故事讲给他听。

时黎还是个半大的孩童时期,只比大人用的44琴弓高不了多少。作为柳家未来的上位者,他穿着小西装,领口配有蝴蝶结,踏着黑漆小皮鞋站在一席西装长裙的财阀政者面前。

这首足足练了半个月的曲子本该被流畅的呈现在衆人面前,接受或真心或假意的曲意逢迎。但是那时的时黎太小了,一日日的练习拖垮了小小的身体。

琴声走了调,甚至走到一半戛然而止。小时黎满脸通红眼皮都快黏在一起,浑身皮肤滚烫灼人。有人为奉承柳濯清,说小公子肯定是任务重累着了,就算如此也不耽误他的优秀。

柳濯清人前冷笑,人後质问时黎是不是逆反心理作祟,故意跟大人对着干。

小孩被锁进漆黑一片的花圃里,母亲冷脸训斥练不好不许出来吃饭。偌大一个花园,只有顶端透明顶棚隐隐透出些月光,周围黑得要命。

被保姆落在山上过夜那次仅仅只是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一颗种子,而这一夜在黑漆漆了无生气的环境里,忍受着过敏反应与发热带来的双重折磨,才是真正在时黎记忆深处长出了肮脏腐烂的根系。

初时他还会哭喊求饶,祈求哪怕随便路过一个人,能将他带离这里,但很快时黎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达目的,他不会得到善待。

那晚时黎将那首曲子断断续续拉了十多遍,直到最後能够完整地将曲子拉出来,才有保姆将几乎虚脱的时黎接出来送进医院。连续的高热烧了一天一夜才退,医生差点下了病危通知书。

将过去的不堪剖开是一件很矫情的事,时黎更没有博同情的想法,他只是避重就轻,将这个故事打碎又重新拼起来,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讲述。

季铭寒脸色阴沉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嗓音有些哑:“会不会,母亲不知道他怕黑?”

他十分希望自己得到的是肯定答案,这至少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没那麽残忍,然而事实并未如他所愿。

时黎白着脸,仰头望着天,他不去看路,只任凭季铭寒牵着走,因为天上有星星,亮得有些耀眼。

“起初他也这麽认为,直到母亲对他说,眼泪没有任何作用,既然怕黑就好好练,还能早点出来。”

路边一颗石子不知被谁踢飞出去,撞到路边的石块上咯噔一声。

时黎继续道:“母亲就是在利用他怕黑的弱点惩罚他,警告他这就是犯错的後果。”

被至亲之人利用心底的恐惧加以伤害,这让他如何去相信这世上还会有真心待他的人?

第三人称的讲述往往也体现了讲述者的心理,那段经历中的主人公太过孤独无助,以他人视角讲述自己的故事,就仿佛那段破败不堪的时光曾经被人注视到,他还没那麽孤立无援。

这是一种心理安慰与逃避,时黎并不是个心理防线很高的人,他的心门没有关的那麽紧,只要你愿意敲门,他并不排斥将这些东西告诉你。

与他清冷难以接近的相貌极其不符,时黎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他有着坚硬的外壳和棱角分明的利刺,但同时又天真的残忍,纯净透亮不掺杂质。

他话音落下,四周静了静,随即时黎听到一声“操”,他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望过去,季铭寒死皱着眉头凶巴巴的样子颇为有趣。

季铭寒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了一板巧克力,掰了一下没掰开,又在他眼皮子底下骂了句脏话,接着使劲一掰。

巧克力碎成两半,时黎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季铭寒掰下一小块往他嘴里塞。

猝不及防一口微甜混着苦涩的醇香在口中化开,时黎一下子忘了自己在想什麽,只剩下嘴里的甜味,以及身边这个小狗崽一脸气哼哼的表情。

“好吃吗?”季铭寒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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