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寒长臂一捞,将他更紧的揽进怀里:“那你也要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不是?时先生既然都愿意陪我一起死了,愿不愿意给我做男朋友?”
确定关系吗?时黎沉默了,他放肆自己遵从本能,但清醒过後,又不得不後怕。
万一一切只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他得到的只是一颗限时发光的月亮呢?
时黎垂下眼睛,不去看他,拿指尖去戳地上的草根,都顾不得脏了,就是不愿意回答他。季铭寒嘴唇碰了碰他耳尖,轻声道:“我活这麽大还没暗恋过谁,让我成功一次怎麽了?”
“你那是暗恋吗?”时黎嫌弃的翻身背对他,“没见过谁家暗恋是你这麽猖狂的。”
“那是他们怂啊!”
趁现在气氛刚好,时黎好像非常好说话,季铭寒趁热打铁:“那不如我从头追你,该有的环节一个不落,你再考虑答不答应我,怎麽样?”
时黎回身和他面对面,瞟着他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没有追我,那你之前在做什麽?性。骚扰?”
“话不能这麽说,毕竟我们现在还有证,严格来说还没离。”
“呸,强扭的瓜不甜也是你说的。”时黎小声埋怨道。
“你答应我,我就有个惊喜要告诉你。”
“答应什麽?”
“我要追你。”
“你爱追不追。”
“那我真的开始了,你可不能躲。”
时黎并不觉得这会和以前有什麽不同,颇为不屑的“切”一声,心想他已经见识过季铭寒不要脸的时候了,他还能怎麽追,才能比现在更加不要脸?
谁成想他刚磨磨蹭蹭点了头,季铭寒就凑到他耳边气声道:“我好喜欢你啊,时黎哥哥。”
没有什麽情话比得过这样直白而动听,时黎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手下硬生生揪掉了一块草屑,闷不吭声的不说话,他只觉得与季铭寒肌肤相贴的每一寸都灼热非常。
季铭寒盯着他红透的耳尖,笑了笑。
“现在告诉你好消息,警方联系我了,那些人不是HIV患者,他们都很健康,没有任何传染疾病,他们只不过是打着有传染病幌子的恐。怖。分子而已。”
季铭寒似乎担心时黎今天向他妥协是因为愧疚,又怕他埋怨自己不早说,就补充道:“晚上找你之前刚接到电话,本想告诉你,结果忘了。”
“我并没有想利用你的愧疚来博得同情,现在我们不会一起赴死了,你可以重新考虑我刚才的话。”
这里还不算黑暗,远处的灯光可以勉强照明,季铭寒仔细看着时黎的反应,心脏不由得开始狂跳。
一秒,两秒,时黎的眉毛皱了起来。
再然後,时黎像是突然回到水中的鱼,又仿若终于得以上岸的溺水者,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他没有怪罪季铭寒,他只是松了口气,无比庆幸于这只是个误会。
季铭寒笑了,笑的虎牙露在风里,忍不住去亲吻舔舐时黎那双美得过分的眉眼。
“你怎麽就这麽招人喜欢呢,先生?”
时黎被他撩拨得心头火气,呼吸急促,可还没等两人来得及再做些什麽,头顶不远处突然亮起手电光,紧接着是一阵喊声。
“时先生?季总?你们在这里吗?”
另一个声音道:“奇怪了,之前还在屋里的,能去哪呢?”
时黎这才猛然惊醒,是工作人员叫他们回去对流程,他推了推身上的人,刚想说话,出後却变成一声细微的呻。吟。
时黎:!
季铭寒一双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时黎又急又惊,不得不连忙闭嘴憋了回去,继而又压低声音咬着牙断断续续:“有……人……”
“嗯,所以我们要小点声哦。”季铭寒尾音上翘着循循善诱。
“时先生?”
“季总!”
声音越来越近,两个叠在草丛里的身影虽不好分辨,但也不是绝对隐蔽的。时黎能听到自己胸腔中的震动快要跳出喉咙,可偏偏季铭寒还不肯停下作乱的手。
要命了,他就是故意的!
季铭寒的一只手就覆在他口唇上,时黎呼吸轻颤,额间泛起汗渍,他实在忍受无能,又怕口中泄出声响引来目光,随即张口狠狠咬住季铭寒的手指。
头顶闪过一下亮光後,就渐渐远了。
“可能不在这边吧,我们再回去找找。”
谈话声隐没在头顶的远方,时黎终于松开口中的手指,忍不住颤声骂道:“季铭寒,你个混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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