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把不太清醒的视线调转,开始盯着饭盒出神,看着雪白汤底的花胶鸡上飘着的白雾逐渐散去。
不知道季铭寒是什麽时候走过来的,擡手递给他一只灰色丝绒布的拉绳小袋子。
他迟钝的顺着这只纤长有力的手看上去,看到季铭寒对他说:“怕弄丢了,给你装起来了。”
方才季铭寒文件看到一半,一擡头发现时黎丢了魂一样坐在那发呆,脸颊上泛着一点红痕,盯着一桌吃食也不动筷,以为他是气自己忙起来顾不上他。
于是季铭寒抛下写到一半的东西,想过去先陪他把饭吃完。
时黎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打开确定内存卡在里面,起身就想走。季铭寒侧身一步拦了一下:“吃点东西再走,你是不是不舒服?”
时黎这才转过身,努力把目光聚焦到他脸上,不知第多少次提出自己的诉求:“我有话跟你说。”
办公室内静悄一片,周围员工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窗外的夜色已然深重。
他的眼神木木的,好像有些不聚焦,季铭寒打量了他一下,担心是他没吃东西饿得难受,就点点头道:“我知道。”
他弯腰用手碰了碰几个饭盒的温度,基本都已经冷掉了,就挨个把饭盒盖子盖上:“都凉了。”
“让我先说完。”时黎固执的又重复了一句。
季铭寒:“你一下午没吃东西,我叫韩亦把饭热一下,吃完再……”
“季铭寒!”
想说的话迟迟说不出,时黎隐在心底几天的烦闷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他的冲动情绪来的突然,眼神死盯着怔愣转向他的季铭寒,连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不计较你让我从下午等到天黑,但是你连一句话的功夫都腾不出来听我说吗?”
时黎忽然冷下声音的质问,令季铭寒的所有动作也顿在原地,只是看着他。
时黎直愣愣戳在那,灯光将他雪白的脸又打了层虚焦的光。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绒布包,用力到整个手都在轻颤。
他的状态很不对,季铭寒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时黎努力顺下一口气去,咬牙道:“我没有别的事,只是要来告诉你,姜瑜挡了我的路,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如果动了你的人,我很抱歉。”
他转身欲走,手腕又被拉住。时黎被酒精熏得发晕的脑子想不明白,季铭寒为什还要纠缠。
“时黎,你说清楚,什麽意思?”季铭寒脸色发冷,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了时黎,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季铭寒纠缠不休的反问:“什麽叫动了我的人?”
时黎以为他是在问会对姜瑜做什麽,当即觉得自己的质问得到了确定的结果。
酒精麻痹神经,也推着人说着不中听的话,时黎头一回失了风度拔高音量:“是我尖酸刻薄,眼里容不得沙子。他算计我被我发现了,我就要赶尽杀绝,你心疼了吗?”
季铭寒终于从这不明所以的对话里听出了时黎的意思,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他问:“你还是当我跟他有一腿,所以你心里难受,现在来质问我了?”
“当然谈不上质问,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告诉你一声。”时黎反驳道。
“朋友吗?”季铭寒不依不饶道,“朋友的话不至于这麽生气吧。”
四周空气闷得要命,时黎要说的话说完了,他一秒都不想多待,发狠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向门口走去。
可也因为醉意脚步不稳,一脚绊在地毯边上,向後仰去。
作者有话说:
办公室play倒计时!(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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