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比越嫌弃许凌初继承了自己的所有缺点,恨不得把时黎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当亲生的。
时黎点点头,本还想说什麽,却又没说出口,转头离开了。
“季总,劳烦您擡一下尊贵的双腿,我要带你去社交了。”许凌初整了整自己跑乱的西装上衣,轻蔑地看着他。
季铭寒收回放在离开那人身上的目光,垂眼看向他,本就不怎麽好的脸色更加漠然,半晌才发出一个蔑视的气声。
许凌初:“!”
许凌初瞪大了双眼,越看他越不顺眼。就在他眼冒火光的前一秒,又有人上前来攀谈了。
许凌初立马换了副表情,热情地跟对方握手:“林总!幸会幸会,您家里那只被锄草机夹了尾巴的金毛还在夜夜哀嚎吗?”
林总热情回握:“多亏了许总推荐的宠物医生,笨笨现在特别乖,我们一家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哦那真是太荣幸了。”许凌初欣慰一笑,“不然我们延时将会失去一个得力的合作夥伴。”
“季总,咱们真是好久不见啦。”林总推了推金丝边的小眼镜,朝季铭寒热情伸手。
“上次听您的建议,升级了我们家的安保系统。当天摄像头就拍到了小偷挂在墙头上的全过程,还没落地就被警方带走了,真是太感谢了。”
季铭寒礼貌点头,与林总握了手。
林总正翘首以盼等着他的後话,却迟迟等不来,还以为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科技大拿,表情已经有些惊慌。
许凌初一拍大腿,暗道坏了,他刚才忘了问,时黎给季铭寒的病编得什麽理由了。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这麽多了,他当即堆着笑解释道:“那个,季总刚做了阑尾切除手术,麻药不小心打多扩散到了嗓子,现在说不了话。”
许凌初指了指季铭寒的嗓子,遮遮掩掩道:“林总别担心,我们季总不是不想跟你说话,他就是说不出话来。”
季铭寒眼神中满是疑问的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许凌初还在与林总聊天,小赫就在季铭寒的耳机中说:“许先生编的理由真是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我合理推测,他只是在报复你扣了他的年终奖,从而抹黑季先生你的形象。”
也许吧,但季铭寒现在无心想这些。
像这样的社交大概要持续一整晚,他已经有些无聊了。待下一波人无缝衔接上之後,林总便借故离开了。
林总转身之後,神情认真的问助理:“原来割阑尾打麻药是打在脖子上的吗?”
助理摇头如拨浪鼓:“林总,我也没割过,大概是吧。”
“哦。”林总一脸学到了的表情走远了。
几次社交活动下来,季铭寒都表现的彬彬有礼,只是好像一直提不起兴致,表情冷冷的,与没失忆的季总重合了80%。
他笔下遒劲的瘦金体让所有与他交谈的人都为之赞叹,没有因为季总说不出话而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有位女士要走了季铭寒写满了文字的一页纸,说要将这墨宝好好收藏。
直到送走了第八波人,韩亦才一路小跑着姗姗来迟,在两位大老板面前诚恳请罪:“季总,许总,我以後再也不吃冰激凌了。我一定写检讨,没耽误什麽事吧?”
许凌初刚挂断电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来的正好,他就交给你了,我得离开一下。”
韩亦独自一人用瘦弱的双肩扛起重担,跟在季铭寒屁股後面不时对过路的人介绍几句。这一圈下来,季铭寒基本已将见过的面孔记熟了。
拐过雕花大理石的中厅门,另一个厅里又是一番新天地。
不远处由纱幔隔断的小空间里正聚着一圈人,被衆星捧月围在中间的,是一位鬓发微白的中年人,面容威严姿态端正。
季铭寒的脚步顿了顿,有些不愿上前。
韩亦惊诧的小声嘀咕了句:“是老季董,老板,要过去吗?”
作者有话说:
用《红楼梦》打开方式看本文:(严重ooc,莫带入正文)
时影帝:我平日里念季总是位端正的知己,原来你与我的严肃正经都是假的麽,你果然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知己吗?
小季总:哥哥要是这般态度揣测我,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