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为何而来,妾身心中也明了。”
季太妃虽是说着话,可并没有看纪明修一眼,只是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怀中的白猫。
“妾身一介妇人,从入宫的那一刻起,何曾再有过母家?”
“朕自然是相信太妃的。”
纪明修确实相信她不会和前朝有什麽牵扯,但并非是相信季太妃一介女流,而是相信他父皇的手段。
父皇在时,那些後妃各个都安分守己,从没听说过有什麽是非争端。这自然不是因为父皇识人有数,亦或是後妃们无意争宠。
而是因为父皇,足够无情。
就像眼前的季太妃,虽盛宠一时,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後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子,都不会有孩子的。
“只是,朕即有此心,亦需服衆才好。”
“陛下。”
季太妃擡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没有喜气的笑。纪明修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睛,和记忆中纯良清澈的模样大不相同,这双眼睛像一潭死水蒙着沉沉的雾气,让他看不清究竟流向何处。
“妾身是折腾不动了,劳烦陛下费心了。”
纪明修还想说些什麽,一旁的秋凌不动声色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自己已经不想在争什麽了,旁人说多少也是无意。
“既如此,那太妃好好休息。”
纪明修转身离开,身後季太妃的声音骤然高了起来,带着几分凄厉。
“陛下去过长宁宫吗?”
长宁宫?那是他母後的寝宫。
纪明修心生疑惑,回头看向靠在软榻上的季太妃。
“陛下!”
未等他回过神来,那只白猫便伴着尖锐的令人发寒的叫声扑了过来。
纪明修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眼,是秋凌挡在了他前面。
视线越过秋凌,软榻上,季太妃依旧是那身素衣,阖目无声。
她的唇角悄然溢出一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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