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期艾艾难为情了半天,裴台熠总算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这有什麽。”裴台熠擡手给她看,道:“也没流多少啊。”
宁窈吓了一跳,慌忙捂裴台熠的嘴。
“你,你还说!”
裴台熠展露出了眼睛,漆黑的眼眸含笑看她。
笑意绝无半分取笑。
宁窈又在裴台熠怀里缓了一会儿,终于也想开了些。
她医女,自然知道今晚她都是正常反应。
可是,她扭头看向裴台熠。
“那……”她细若蚊呐地贴着裴台熠耳朵,好似怕被第三个人听见去了,“那,那你怎麽办啊?”
“什麽怎麽办?”裴台熠问。
她的身上满是忄青事後的甜味,温热的呼吸吹着他的耳朵,挑拨着他本就非常危机的神经。
宁窈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忽闪。
那只柔软无骨的手,悄悄挪到了他的腿上。
她咬着嘴唇,脸红滴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看书上说,男子若不……的话,就会非常不舒服……”
话音刚落,她的手便被裴台熠拍开。
裴台熠抱着她的身体僵硬,低喘了一声,有点凶地说:“不许摸。成亲後再说。”
宁窈本就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才说出这麽大胆的话。
结果被裴吉毫不留情就给拒绝了。
虽是委屈,但更多是松了口气。
“小气鬼。”宁窈嘟嘟囔囔。
他是不是身体不正常?
可似乎又不像。
那发烫的东西贴着她的,好似有生命一般,甚至轻轻跳动了一下。
裴台熠抱着她,调整着越来越紊乱的呼吸。
宁窈也不敢再乱动,安静等着裴台熠平静下去。
又温存了片刻,宁窈道:“裴吉哥哥,我们走吧。”
她虽已经累得擡不起手,但依然没忘他们身处何处。
大难临头,干脆破罐破摔,她竟笑出了声,说:“若是我大表兄知道我们在他车上,行这不轨之事,他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
这个问题,叫裴台熠短暂沉默。
他正陷在一个进退两难的状态。
以他的脾性,宁窈真不算猜错。
若有人弄脏了他的马车。
他定是会杀人的。
他开了窗户,让晚风灌进来,道:“这样味道就散了,他不会知道。”
“嗯。”宁窈满心信任地点点头。
裴台熠给她抓烂的手掌涂药。
微凉的晚风吹着她发烫的脸颊,她看着裴台熠在夜色中呈琥珀色的眼眸,突然在裴台熠怀中动了动坐起身来。
“怎麽了?”裴台熠问她。
宁窈眨巴着眼睛,有点委屈地扯开身上的黑色披风,说:“我不要穿这条披风。他衣服闻起来臭臭的。我要,我要穿,你的披风……”
裴台熠静静地看着她解披风的手。
宁窈将这条满是水污的披风脱掉,然後眼巴巴地看着他。
裴台熠无言,缓缓将自己穿着的风衣脱下,套在宁窈肩上。
宁窈高兴了许多,她重新靠回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甚至以为他不知道,还低头偷偷嗅了嗅他的衣领,脸颊红扑扑的。
“你……”裴台熠声音微哑,问:“你还是这麽讨厌你表兄?他今日,不是教你射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