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立刻有人跟着说出祝福,不一会儿满朝文武跪于大殿中,祝贺摄政王和洛桑王子琴瑟之好。只有那寥寥几人,跪在人群中不愿开口,还用不满的目光看着梁琛。
等走出大殿,钱缙丶荣鸣和周衡走在人群中,周衡一脸不快道:“没想到这摄政王竟是这种薄情寡义之人,可怜我那思远,曾经为这种人痴心一片。”
俩人都没有接周衡的话,但钱缙的脸色十分差。他知道没有人应该替一个死去之人缅怀一生,可那人是他挚友,还是为这人而死,这人怎能说变心就变心呢!
“你们不觉得此事很奇怪吗?”走在中间的荣鸣开口问。
钱缙和周衡同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荣鸣认真分析道:“摄政王一向不喜宕绥,甚至因为燕兄一事仇恨宕绥,如今怎会想娶一位宕绥的质子为妻呢?”
“还不是因为那人生得漂亮,又有点像燕思远。燕思远真可怜,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周衡嫌恶答。
“……”
荣鸣无言地看着周衡,某些人就算做了大将军,这脑子里还是缺一根筋,难道他自己不是男人吗?
他不欲和周衡理论,便看向另一边的钱缙。钱缙也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荣鸣才继续道:“如周兄所言,就算这人生得再像燕兄,也应该抹不去燕兄在摄政王心中的地位,毕竟活人永远抵不过死人。”
钱缙在这声‘死人’里眉头微蹙,他不喜欢这个称呼,而荣鸣没看出他的异样,自顾自接着分析:“还有,摄政王对这质子这般执着,肯定不是一时半刻能産生的,我相信在明王与萧将军离京之前,肯定知晓此事,你说,他们是怎会同意一个他国质子和本国摄政王走得这般近呢?”
钱缙在这些话了里反应过来,他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问荣鸣:“那……那这人会是谁?是他吗?”
“我也不知。”荣鸣摇摇头:“我这也只是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把人约出来见上一见就知道了。”
“他若来了,便是了。”
“什麽是与不是啊!”周衡还是迷茫地问:“你们在说什麽啊!我们不是在讨论摄政王和那质子的事情吗?怎麽变成了把人约出来,还有,他是不是什麽啊!”
钱缙看着周衡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去用你的名义把人约出来就知道了。”
“为什麽用我的名义啊!”周衡追着钱缙往前走的脚步。
钱缙答:“因为他一直觉得,你最傻……”
这三人在殿外分析的同时,梁琛在後殿被梁琸拦下来不停追问。
“四叔,你说要娶我阿舅是何意,你是开玩笑的吗?”梁琸挺直腰板,装出很硬气的模样和梁琛对峙。
梁琛不以为然道:“我从不开玩笑。”
“那为何是我阿舅啊!”梁琸提高声音质问:“我知道我阿舅很好,可天下比他好的人更多。四叔,你不要欺负我阿舅了,你就放过他吧,我日後定最好大梁皇帝,不再让你操心了,好不好?”
梁琛低头看着这小人儿满是护短的模样,不禁笑道:“我欺不欺负你阿舅,你都要做好这大梁皇帝。还有,你阿舅是甘愿被我欺负的。”
“啊?”梁琸疑惑地看着他。
梁琛绕开他,走至门口问:“我回府了,你阿舅在我府上,你要不要自己亲自去问?”
梁琸不假思索答:“好。”
*
摄政王府内。
燕君躺在花瓣凋零的梅树下看话本子,他正看得起劲时,院外传来童声大喊:“阿舅,阿舅。”
他刚坐起身,一道小身影就扑进他怀里,用极其委屈的语气道:“阿舅,我好想你。”
燕君看见梁琛和达瓦紧随其後走进来,达瓦朝他行了个礼,他朝达瓦点了点头。
梁琸见他不出声,从他怀里擡起头问:“阿舅,你有没有想我啊?”
燕君低下头看着他答:“有啊,我最想阿琸的。”
“那你随我回宫好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