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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坦白 把人亲晕亲烂（第3页）

“但，他们俩人之间的恩怨从第一次交锋时就已经埋下了根深蒂固的种子，不断加深，到了後来，他也说不清是为了报复还是想要打败对方了……”

江原野继续说：“我朋友他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老是不断作死挑衅那个人，那个人被他惹急後就跑到我朋友的地盘上，打算将我朋友的嚣张气焰掐死在摇篮里，简而言之，就是想把我朋友的公司搞破産，你说，我朋友知道这个消息後能不跟那个人生气吗？”

周潮笙：“…。。”

江原野：“再後来，我朋友埋下的暗线不小心得知了有人想要害那个人的消息，正好当时对方动作太大，以至于很多人都想要那个人的命，我朋友顾念着同窗情谊，特意从国外飞回来想要提醒对方，可由于我朋友当时太讨厌那个人了，说话也有些冲，没提醒到位，结果那个人一个没注意就发生了意外…。”

江原野顿了下，突然很认真地问他：“我想问你——如果我朋友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报复了那个人，那个人要是在未来的某天知道真相後，会不会更加憎恶我朋友啊？”

周潮笙沉默了一下：“…你朋友现在还讨厌他吗？”

江原野摇头：“不讨厌了。”

周潮笙眯了下眼：“那你朋友对他现在是什麽感觉？”

江原野想也不想地说：“我…我朋友喜欢上了他。”

周潮笙哦了一声，然後慢吞吞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江原野愣了下：“啊？”

周潮笙：“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

江原野哦了一声：“什麽问题？”

风声似乎从两人耳边渐渐消失。

周潮笙缓缓靠近人：“江原野…”

“你喜欢我吗？”

江原野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目光低垂，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周潮笙都要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良久，江原野嘴唇微张，从喉咙里勉强滚出一句话：“我们是两个男人…。”

周潮笙说：“我知道。”

“……我没有你想的那麽好。”

“我知道。”

江原野垂下眼，心脏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刺了下，“我…。还欺骗了你。”

周潮笙静静地看了人许久，久到空气一点点凝固，他才轻声说：“我知道。”

江原野猛地擡起双眼，嘴角丶眉眼丶脸颊两侧都有些细微的颤抖，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他感到窒息：“你知道…。？”

“我知道。”

周潮笙很平静地回答对方。

“…。什麽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

江原野捱过那阵心脏被拉扯的痛後，颤着声音问：“所以…你都知道？”

“嗯，我都知道。”

至于知道什麽，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

江原野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发紧的喉咙终于不再像被鱼刺卡住那样，久久不能发出声音，与此同时，他的眼眶开始发酸泛热，水雾渐渐弥漫上他的双眸，一点点模糊他的全部视野。

“既然你都知道了…”

他抓住周潮笙的双肩，感受到衣服下坚硬的骨骼身躯，紧紧攥着。垂下头，有些绝望，又有些自暴自弃地问对方：

“…那我还能亲你吗？”

直到这句话落下後，周潮笙的眼底才蔓出一丁点笑意，他垂眼看着对方仿佛快要碎掉的琥珀眸子，轻声道：“我就在这里。”

江原野快速眨了好几下眼睛，想要把水雾驱散，然後透过那朦胧不清的光影，看清楚对方此刻的表情。但他始终看不清，只觉得眼前的周潮笙被罩上了一层层纱雾，令人捉摸不透。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听出了周潮笙的言外之意

——你想亲，就直接来。

江原野心跳得很快。

“…。可以吗？”

他既胆怯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废话真多…”

周潮笙似乎是叹了口气，再说话时，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江原野，你把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