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麽?
如果知道,江原野当时是在提醒他呢还是在给他下死亡通知?
这些疑点,令周潮笙微微皱起眉头。
他和江原野不说很熟悉,但也是从高中开始争锋相对,对彼此还是有一些了解,在他看来,江原野即使和他不对付,也不至于恨到要他性命的地步。
可人是会变的。
这麽多年过去,他才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江原野。
对方给他造过谣丶下过绊子丶害他价值上亿的合作说没就没…。
现在又为了恶心他故意装作他的男朋友,说一些子虚乌有的话。
这让他忍不住怀疑,江原野为了对付他没有什麽是干不出来的。
哪怕是花钱雇人要他性命这种事。
说不定还是因为对方提前听到了风声,知道他最近一系列的操作都是在针对荣格的未来发展和股价市场,同时知道他不会对荣格善罢甘休丶要把荣格整到绝境面临破産的事情。
因此,为了保全公司和自己的位置,江原野才会狗急跳墙想要把他撞死。
这麽一来,事情好像就说得通了。
周潮笙支着下颐,双眸微眯,雪白的光落在眼底却透不出一丝光亮,沉得就像是窗外寂静无声的夜。
他不是法官,不能私自给人判刑。
哪怕是审讯犯人,都需要讲究一个证据。
他必须知道——
江原野这麽做的理由,以及江原野害他的证据。
如果不找到这两点,他无法对江原野下判决。
江原野固然可恶,但他也不至于无理到不讲究证据和事实真相。
想清楚後,周潮笙将目光投在手机上。
他手机里不存有江原野的电话号码,想给人打电话只能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
而不使用正当手段,比如让下属帮自己查询江原野信息这类的原因是——他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和江原野有什麽联系。
五分钟後,周潮笙扫过一眼电脑上查到的信息,低头在手机上输入号码。
输完,按下拨打健。
几秒嘟声後,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
属于江原野的慵懒低哑从话筒里清晰传出。
周潮笙蹭了蹭指腹,开口道:“我是周潮笙。”
“什…。”
对方脱口而出的惊呼还没落下就快速转换成了低柔的声音:“宝宝,你有什麽事吗?怎麽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隔着一层厚厚的地砖和墙壁,江原野小声嘀咕,总不能是真想他吧?
周潮笙低头看了眼手表,唇角微微上扬:“你能在五分钟之内上来我家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怎麽了?”
对方没有立刻答应,且声音谨慎到了极点。
周潮笙唇边的弧度渐渐加大:“没什麽…。。”
麦孔里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松气声。
“如果没什麽的话就明天再说吧,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
窗外万籁俱寂,明月当照。
江原野的“息”还没落下,耳边就听到炸裂人心的话。
“我就是…。”
“想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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