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潮笙感到十分不快,并决心报复回去。
既然江原野这麽豁出去恶心他,那他也得加倍恶心回去才行。否则真让江原野给得逞了,他就得忍着恶心看对方在他面前撒了欢地蹦跶。
甚至更过分点,还可能看到对方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以成功耍到他的事情为荣,将其当成谈资在桌上和别人侃侃而谈…。。
不行。
他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周潮笙彻底想通後,就操纵着轮椅进入书房。
五分钟後,他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裸着身子上下运动的两个…。
男人。
没错,是两个有着同样生殖器官的男人。
为了深入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周潮笙特意百度了下相关讯息,听从网友的建议,找了一部同志片子来看。
他很想从中汲取到江原野是如何说出那些话的经验。可他看了三分钟不到,就忍不住啪地一声把笔记本电脑关上。
好恶心。
声音也是。
两个男人之间怎麽可以…。
周潮笙摇了下脑袋,很想把那些污秽的画面从脑子里摇出去。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他被污染了…
都是江原野那家夥害的!
周潮笙冷着脸想,等他找到设计他车祸的真凶後,他一定要把江原野给狠狠地收拾一顿。
到时候,哪怕对方跪在他身前哭着求他,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绝对,不会!
周潮笙想出神时,桌面上震动的手机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拿起,看到上面的备注,不用接都知道对方的来意。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贺晓薇愣了一下:“小笙你…你恢复记忆了?”
如果是失忆,周潮笙说的就会是“您别担心。”
现在不用敬语,以及那沉稳的语气,无不令贺晓薇感到强烈的熟悉。
“嗯,但这件事我想保密下来,除了爸那边,其他就别透露了。”
贺晓薇有些迟疑:“。。家里人都不行?”
周潮笙知道他妈说的是二叔他们。
“暂时不行,等时机差不多了再公开。”
贺晓薇叹了口气:“行吧,你有你的主意,我不干涉,但是你伤还没好,怎麽不打一声招呼再走?梁医生今天和我说,你脚骨折还没好,日常行动怎麽办?在医院这边有专人能帮你,回家了谁帮你?指望保镖那些大老爷们吗?”
周潮笙刚想说有什麽不行,可话到嘴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他顿住话头,改说:“有人会帮我的。”
“谁?”贺晓薇问。
“保姆。”周潮笙答。
还是免费的。
听到有保姆,贺晓薇放下了心,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你不是一向不喜外人留宿吗?怎麽会请个保姆来家里?”
周潮笙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笑笑:“他住在小区的其他楼层里,帮完就回去。”
贺晓薇以为这保姆和其他保镖一样都住在周家的房子里,便没多问,只说了一声:“好,那你注意安全。”
周潮笙应了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爸妈是大忙人,自他出车祸後,家里人都第一时间推掉手上所有工作跑来锦州看他,发现他失忆後,爸妈几乎是每天在病房里轮流陪着他,工作都顾不上。
要不是远航需要掌权人执权,他爸估计会和他妈一样整天陪着他说话,想方设法唤醒他的记忆。
除此之外,就是二叔三姑四叔小姨他们,还有周家一衆小辈,连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都不顾家里人劝阻,大老远从京都坐飞机到锦州来看望他。
这段时间为了他这点破事,周家人闹得十分不安宁,周潮笙自觉有愧,却没办法和他们摊牌说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
先不说敌人在暗他在明,就说那次车祸来的蹊跷又疑点重重。
车祸当晚,除了身边人,几乎没人知道他什麽时候出发又是什麽时候离开的公司。
如果不是身边出现了问题,他又怎麽会被人给算计车祸?
还有,江原野为什麽在两天前和他说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