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麽看都不像那麽毒辣与阴狠之人~
“呵,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人不错的”,清窈低眉浅笑:“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我也得言出必行才是。”
又再度得到一声保障,廖冀很激动,眉飞色舞地望向自己曾经最要好的兄弟:“听见没有?”
是啊,脱离苦海这样值得庆贺的事自然是要高兴的。
含着笑,清窈也再度望过去,缓步慢靠地走近闻不生,决绝的目光不带半点犹疑,略过打量她的穆姻,牢牢定身站到那个男人眼前。
幽林的光线逐渐变得黯淡,藤蔓于寒风中摇曳,枝叶瑟瑟发抖。
时光隽永,由春至夏,夏去秋来,秋走冬回,绵长的回忆似一幅幅画卷于脑海中飞快闪过。
每一次她都做好了真正分别的准备,这一次亦是。
眉毛一扬,她摊开掌心,漠然开口,没有一寸相识的温度:“把你仅有的东西交出来,闻人公子就可以走。”
这次,仇有酒留下来的情报网,她要定了!
旁人不晓得她要什麽,可闻不生又怎会不知道?
这个女人目标一向坚定,惦记仇公的情报网更不是一日两日,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难怪今日肯如此果决地愿意将他舍弃!原来是因为这个。
为此甚至不惜同意他带着穆姻一起走,不过相比之下终于可以将仇公健全的情报网捏在自己手里,对她来说应该是更划算的买卖吧?
表面对廖冀和齐姄的祈求干脆大方,实则背地里不知该如何高兴的推波助澜。
一旦真让她拿捏了仇公埋藏在峣姜的各路人马,峣姜离灭国只怕是不远了!
见闻不生一直在犹疑,後头站着的廖冀都忍不住替他急切起来:“她要什麽?你给啊?什麽能比自由重要啊?”
自由?拿馀光扫了扫身後,清窈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冲眼前人比着口型:“是我限制了你的自由吗?”
这些人也不动脑子想想,她又没给闻不生下毒,凭这厮的武功身法,何人能困住他?
当然不是,对方缄默不语。
眼神带了三分警告,清窈催促道:“你也不想你的朋友等你吧,干干脆脆地把东西给我。”
忽地掌心一温,对方覆手盖了上来,相触间缓缓变成十指相扣,再一瞬间,清窈已被他拉到自己身侧站着。
几乎顷刻就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心中不由腹诽:这厮疯了吧,这个时候装什麽英勇就义啊?!
全程目瞪口呆的清窈,早在对方紧握住她的那一刻,脑子就轰的一声炸了。
最无语的是,明明没有达成既定的目的,明明知道他是为了什麽,心中却仍还因为这厮最终的选择暗藏着一丝丝的欢喜。
“我还不能走。”这是他的答案,也是选择。
看着自己兄弟坚毅的眼神,廖冀那个心思单纯的家夥彻底炸毛了:“你是被迷了心窍是不是?她究竟哪里好,值得你为了她抛却我们那麽多年的情谊!”
这小子脑子气疯癫了是不是?初次见面时,他便嚷嚷着闻不生喜欢自己,如今竟仍觉得闻不生是因为自己才留下的。大哥,这怎麽看都是有苦衷的吧?
完全不想当这个祸水的清窈立时想挣扎着甩开对方,却被反握得更紧了些。
只听闻不生一字一句道:“这就是我的选择。”
心头一震,清窈停驻下来,侧目去看他。
这句话旁人不懂,她懂。
这个逼迫自己纠结到死的人的选择并不是自己,是没了未来的峣姜,是在他闻不生的促使下终将走向覆灭的国土……仇要报,闯下的祸也要担。
在旁人听来或许还认为是句情话,可在清窈听来,一如渲染圣佛洞的霞光……震撼璀璨,却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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