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清楚这一点。琴酒在组织已经待得太久太久,甚至很快就能够爬到二把手的地位。在很多势力眼中,琴酒知道很多组织的秘密,抓住他就能获得组织的情报,因此,就算是琴酒想要倒戈反踩组织一脚,也还是会有很多人盯上他。
这或许就是为什麽琴酒没有立刻答应黑泽阵的逃跑计划。黑泽阵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没立刻回答只是因为他在等琴酒的回复。
他看着手机,毫无顾忌地当着诸伏景光的面开始发短信。
【和我们想的一样,在问我们是不是卧底。要说吗?】
【随你。】
【那我说了。】
【你什麽时候这麽优柔寡断了?什麽时候回?晚上吃什麽?】
【很快。我会带三明治回来。】
黑泽阵收起手机,他终于回答了,却不是诸伏景光想要的直接的回答,他只是说:“是不是不重要。我和你们不同,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就算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
断线的风筝已经不再是风筝。更何况已经十年了。琴酒现在只是琴酒,离开组织的话,那就是黑泽阵。
黑泽阵不等诸伏景光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对诸伏景光说:“送你一份礼物,我走了。”
他远远地看见作为服务员的安室透端着三明治的盘子走了过来,安室透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眼睛始终看着他,直到走到两人身前,他才分给诸伏景光一道视线。
黑泽阵知道安室透刚才在远处的时候肯定没有认出诸伏景光,对方是乔装打扮後才过来的,外貌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近距离的话,毕竟是幼驯染,想来近距离能够认出来的。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黑泽阵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安室透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三明治的盘子刚要被他放在桌面,就因为他的手抖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黑泽阵盯着掉在地上的三明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擡头看向安室透,想让他再去给自己做一份。
但对方完全没有在看他,安室透正死死地盯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也没有想到会和幼驯染在这种时候见面,他下意识想要挡住脸隐瞒身份,却又想到黑泽阵说他现在可以慢慢接触一些人,他的手放下了,有点紧张地朝着安室透笑了一下,他说:“呃,你好。”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应该说的是好久不见,只是黑泽阵在一旁,虽然根据黑泽阵刚才那句话来看,对方大概是已经查清楚了,他还是保留了一份警惕,没有直接那麽说。
黑泽阵打断了他们即将上演的难以置信—怀疑—确认—久别重逢—欣喜若狂,他站到两人中间,面无表情地说:“服务员,再给我拿两份三明治。”
他伸手把安室透盘子上剩馀的咖啡端了起来,眼神催促着安室透立刻马上去做。
安室透毕竟在组织里做了那麽长的时间,他迅速调整好了情绪,假面戴上了脸,他甚至没再多分给诸伏景光一个眼神,不好意思地对黑泽阵说:“非常抱歉,我这就去打扫,然後帮您重做。”
安室透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诸伏景光看着他离开的背景,有些愣神。这就是为什麽黑泽阵会选择在这里和他见面的缘故吗?
诸伏景光苦笑了一下,说:“看来你什麽都清楚。”
“是我们。”黑泽阵说,他面色不佳,还看着地上可怜三明治,说,“放心,组织不知道。你最好也劝他放下对我的敌意,我不希望哪天来这里吃三明治被毒死。”
诸伏景光无奈地辩解:“他不会这样的。”在知道琴酒过去极有可能是卧底後,又在这里见到幼驯染後,诸伏景光的态度又稍稍有了改变。
他见黑泽阵又重新坐了下来,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忍不住开始打量对方。
“嗯……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诸伏景光说,他面露好奇,看见黑泽阵正在发短信,从*对方的神情上,他猜测手机另一头应该是他所熟悉的那位琴酒。
所以他的问题是,“我有一点好奇,你和琴酒的关系。”
好像所有人都喜欢问他们这个问题。黑泽阵头也不擡,顺手就把这个问题发给了琴酒。
也不奇怪,站在对方的角度看,有两个除了年龄外似乎就没有任何差别的琴酒,确实是值得一问的事。
很多人大概都会认为他们是兄弟。黑泽阵不喜欢这个猜测。只是之前没有更好的澄清。
不过现在有了。琴酒发来的短信里,是和黑泽阵所想一模一样的回答。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黑泽阵慢条斯理地回答了诸伏景光,“不是兄弟,你可以再猜一下。”
没有血缘关系也能长得那麽像甚至脾气性格都这麽像吗?诸伏景光很是怀疑,不过他也知道,黑泽阵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上说谎。
诸伏景光说:“我感觉你们的关系比一般人之间要更好,嗯……比较亲密的关系?。”
非常亲密。黑泽阵把手机放下了,调转了方向,他把手机推到诸伏景光面前,说出了和那条短信上一样的话:
“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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