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是我的。”
他用这种方式证明着,她是他的,他可以肆意唤她的乳名,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种温柔的煎熬,持续了整夜。
结束後,谢司危带着她去洗了个澡,又抱着她回来。
两人相拥而眠。
谢司危呼吸逐渐平缓,她闭眼假寐。
清夜寂静,落针可闻,沈摇光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上回被谢司危折腾得有点神志不清,耽误了正事,今夜她特意留了心,在谢司危身上摸了个遍。
卷轴不在谢司危的身上。
那麽,极有可能在他的寝殿里。
她在谢司危的寝殿住了有三日,下地都是谢司危抱着走,并未摸清楚谢司危寝殿的格局,只知道宽敞,分为好几间,有沐浴用的地方,在後殿,还有办公的地方,是一张很大的书案,椅子宽得能坐两个人。
有时谢司危会让人把要批的折子送进来,抱着她亲自批阅,有时候会在那张椅子上与她胡来。
书桌旁还有琴案,谢司危兴致来了,会弹琴给她听,还让她点评几句,说不到心坎上,就把她放在那张琴案上,当做琴弦拨弄。
她回顾着那些荒唐事,小心翼翼下了床,两只手往前探着,一步步摸索。
眼睛瞎了就是不方便,找东西只能靠双手。
她扶着墙往前走着。
殿内陈设在脑海中大概有个轮廓,比什麽都不清楚要强很多,只是摸到熟悉的东西时,脑子会控制不住想起谢司危对她做的那些事。
沈摇光啐了口。
老夫老妻的都没有他玩的那麽花。
桌案旁有个画缸,里面插着许多字画,谢司危曾引导她来过这边,还让她脱了衣裳坐在那里让他临摹。
沈摇光的直觉告诉她,封印着萧天权和乌衔月的卷轴就藏在那些画里边。
沈摇光撑着长桌,慢慢地挨近,一只手探出。
冷不丁的声音抵着她的後脑勺响起:“宝宝。”
沈摇光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肩膀抖动了一下,整个人触电般向後弹开,撞进谢司危的怀里。
谢司危揽住了她。
他其实并没有睡着,沈摇光下床以後,他不动声色的跟在她身後,看着她极艰难的探索着,又是好气又是心疼。
“在找什麽?”
“口渴,找水。”沈摇光脑子运作得极快。
“所以你打算喝我的墨汁?”他带着笑的声音钻进耳孔里。
墨汁?
沈摇光转头,没有焦距的眼眸里腾起疑惑。
“手伸的再长一点,就要打翻我的墨汁了。”谢司危环住她的腰身,带着她转了个方向,来到桌畔。
他拎起茶壶,倒了盏茶水,抵到她唇边:“喝吧。”
沈摇光就着这个姿势,喝着他喂过来的水。
咕噜噜一杯茶都被她喝下了肚。
别的不说,渴是真的。这茶水里加了点香蜜,清幽解渴。
“还要吗?”
“不要了。”
谢司危牵着她回到床边:“时间还早,睡不睡?”
“我想回自己的屋子睡。”
闹这一出,沈摇光心虚至极,哪敢在他身侧酣眠,万一她做梦不小心吐露出自己的秘密就全完了。
“好,我送你回去。”谢司危也不问为什麽,直接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