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危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黑暗中,修长的手指探过来,压上她的胸脯,语气里带着点惊讶:“没穿衣服?”
“唔。”
“倒是会为我省事,却也少了点乐趣。”
谢司危喜欢亲手帮她脱衣裳,剥橘子似的,一层层把她的衣裳剥下来,直至她毫无保留的袒露在自己面前,是一种极为享受的体验。
“茯苓霜吃过了吗?”
沈摇光听出他的不怀好意,抿着唇,不答。
“该我了。”谢司危低下头。
在他的吻落下来之前,沈摇光伸手挡住,于是,那炙烫的吻落在了她的掌心。
“等等!”她轻轻地喘了口气。
“怎麽?”
“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或许我可以为你解答。”
“一到九这几个数字,谁最懒,谁最勤快?”
“一最懒,二最勤快,因为一不做二不休。”
“狗过了独木桥为什麽就不叫了?”
“因为过目不忘(汪)。”
“大象的左耳像什麽?”
“像右耳。”
“有两个人掉进陷阱里,死的叫死人,活的叫什麽?”
谢司危脸黑了一下。
沈摇光自己先没绷住,笑得花枝乱颤:“叫救命啦!”
“还有,还有,你知道为什麽鸟不会撞上星星吗?因为星星会闪!”她的脸红扑扑的,两眼弯作月牙儿,扑在他怀里,乐不可支。
“谁教你这麽煞风景的。”谢司危咬咬牙。
“我在给你讲笑话,听完这些笑话,你不觉得心情好多了吗?”
大白说,要用积极的情绪去化解谢司危的戾气,沈瑶光就让大白在它的数据库里搜索点冷笑话睡前讲给谢司危听,去激发他的正面情绪。
大白的这些笑话太老掉牙了,谢司危不但能对答如流,还一点开怀的迹象都没有。
“不好笑吗?”沈摇光失落。
“下次再讲吧,今日还有别的事。”春宵一刻值千金,谢司危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笑话上。
沈摇光不说话了,睫毛凝出的阴影落在眼周,肌肤镀着一层金色的烛晕,乌瞳幽深寂静,黑夜般望不到尽头。
谢司危低头去吻她的眼眸,舌尖细密地刷着她的眼珠子,吻得那双眼湿漉漉的,渐渐露出几许沉溺之色。
“当时……疼吗?”他的声音从黑色的深渊里传来,终于忍不住询问那日的情况。
“初时有些刺痛,後来便不疼了。”
谢司危听她说疼,心里跟着被刺了一下。
“为什麽不告诉我?”
“你不要我了。”她委委屈屈地把头埋进他怀里,“我怎麽唤你,你都不回头。”
谢司危自我检讨了下,承认自己那日是有点吓人了。
“以後不会了。”
只要没人跟他抢她这颗糖,他就不会变成疯狗,逮谁咬谁。
*
初次谢司危盛怒未消,动作中带着点粗暴,这回却是一反常态,极尽平生温柔。
沈摇光才发现温柔有时也是一种折磨。
她仿佛变成了一张饼,翻来覆去的在油锅里煎着,而他不厌其烦唤着床笫间他的专属称呼。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