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上门不知沈知鹤与他说了什麽,他在沈家门前站了足有半日,才失魂落魄的走了。
过去这麽久,所有人都以为他和那些男人一样释怀了,谁知他沉寂一段时间後,居然去官府门前击鼓鸣冤,状告沈知鹤杀妻。
秦少仗着家中权势,给官府的人塞了钱,沈知鹤一上公堂就被大刑伺候,挨了三十板子。
宋成玉疏通官府,上下打点,终于在新年的第五天见到了沈知鹤。
牢房阴暗潮湿,空气里泛着股发霉的味道,比猫崽还大的耗子敢踩着人的脚跑。
“沈知鹤,你女儿来看你了。”狱卒打开牢门,对着趴在干草堆上的沈知鹤喊了声。
沈知鹤缓缓擡起头来。
沈摇光披着雪白的狐裘,手中拎着个深褐色的食盒,疾步走了进来。
少女发间有雪融化过後的痕迹,手指冻得发红,一见了他,不由自主红了眼:“爹爹。”
有秦少出面,执刑的官兵下手尤其重,沈知鹤裤子上见了血,经过这几日,血已冻成了暗红色,裤子和伤口黏在了一起。
萧天权和宋成玉把带来的火盆和炭火拢上,给沈知鹤取暖。
“小七,不哭,爹爹是个大男人,挨一顿打死不了人。”沈知鹤哄着。
沈摇光脱下自己的狐裘给沈知鹤盖上,打开食盒,取出带来的膳食和药物。
“我来吧。”萧天权伸手。
沈摇光是女子,不适合给沈知鹤上药。等上完了药,沈摇光重新入得牢内,沈知鹤面色已缓和许多,说:“外面天气冷,小七,你先回沈家。”
“我这次来是救爹爹的。”沈摇光吸了吸鼻子,她在那个世界也有自己的爸爸妈妈,离开太久,她都快点忘记有爸爸妈妈的滋味了。
沈知鹤虽非亲爹,待她尤为慈爱,她已然将他当做自己的爹爹。
“爹爹何时娶了妻,也不告诉女儿一声。”沈摇光埋怨道。
“我本想等你回家,让你们正式见一面,谁料想没这个机会了。”
“为何没有机会,爹爹只管告诉我们她的下落,我们去接她回来。”
沈知鹤摇摇头。
沈摇光面色微变:“她真死了?”
“世间因果,皆有定数,关于她的事,不要多问了。”
“连她是什麽来头也不许多问吗?”沈摇光委屈地皱皱鼻头,“爹爹是拿我当外人了。”
“傻孩子,你是爹爹这个世上最为亲近之人,怎会是外人。”
“那爹爹为何对我三缄其口?”沈摇光愈发委屈,“爹爹什麽都不说,我怎麽为爹爹申冤?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爹爹被砍头吗?”
“你信爹爹吗?”
“信。”沈知鹤的为人,沈摇光还是信得过的。
“那就不要插手此事,先回家去,爹爹无碍,他们找不到爹爹杀人的证据,过段时间自会放爹爹归家。”
沈知鹤百般不愿提及琼英夫人,这其中肯定有什麽隐情。
想想也是,要是轻易从沈知鹤这里问出前因後果,这个副本未免太简单了。
沈摇光不死心,想旁敲侧击,让沈知鹤松口。沈知鹤闭眼,露出一脸倦色:“小七,爹爹累了,有什麽话等爹爹回家再说。”
“时间快到了,各位有什麽话尽快说完。”狱卒进来提醒。
沈摇光见从沈知鹤这里套不出话,只好作罢。
沈家见过琼英夫人的,还有佟姨和虎子,再不济去找那个秦少,总能找出突破口的。
临走前,宋成玉私下给狱卒塞了银子,让他暗中多照看沈知鹤一点,炭火没了,再给他添些。
这群狱卒都是八面玲珑,来者不拒,满面春风的接了银子,连连点头,让宋成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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