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逐渐稀薄,沈摇光惴惴不安地问:“什麽时候能到那嫣红阁?”
“急什麽,马上就到。”
“我不跟你走了,我自己去找哥哥。”沈摇光丢开他的袖摆。
男人已带着沈摇光进了个没有人的小巷子,听说沈摇光要走,顿时凶相毕露,朝沈摇光扑了过去:“那嫣红阁是个好地方,恐怕你兄长此刻正在颠龙倒凤,顾不上你,好妹妹,哥哥疼你。”
沈摇光敏锐的一躲,露出身後的谢司危。
男人被谢司危一脚踹得滚到了地上,登时眼冒金光,肝胆俱裂。
“你你你哪里冒出来的!”
这一路上他东张西望,就怕有人注意到他们,他发誓,进巷子时绝对没有人跟着他们,这个鬼魅般的男人到底哪里来的!
沈摇光揭下覆眼的白绸,嘻嘻一笑:“你不是要带我去见兄长吗?我兄长已经来了,我与你说过的,他脾气不好,不要招惹他。”
“你不是瞎子!”男人此时方觉自己上当,气冲冲地爬了起来,还没有冲到谢司危面前,又被谢司危当皮球给踢了出去。
咚的一声,男人栽倒在地,口吐鲜血。
沈摇光颇觉解气,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种见缝插针的淫贼被打死了活该,今夜要不是她,换作寻常的女子,怕是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谢司危这一脚踢得男人再也爬不起来,男人撑大眼眶,看着那个姿容昳丽的青年慢吞吞踱步到他跟前,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谢司危垂下广袖,袖中伸出根藤蔓。
沈摇光司空见惯,表情倒是坦然。那藤蔓缠上男人的脖子,并未如沈摇光所料想的那般,长出倒刺,刺穿男人的皮肤。
藤蔓缩了回来。
沈摇光好奇道:“你不取血?”
“臭。”谢司危嫌弃地撇开脸。
妖怪喝人血吃人心,是这些东西能助它们增长修行,但穷凶极恶的灵魂非但不能增益修为,还会滋生心魔,最直观的表现是恶人的血是臭的,因此,妖怪在吃人时更青睐灵魂干净的大善人。
“咱们都说好了,你不会想反悔吧?”沈摇光气不打一处来,撂担子不干了,“谢司危,不是我没有完成任务,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爱吸不吸,休想再驱使我。”
她气得都直呼他姓名了。
“这次任务算你完成,此人随你处置。”
“你不吸了?”沈摇光扛起昏迷的男人,“那我真自个儿处置了。”
怕谢司危临时反悔,沈摇光拔腿就跑,把那男人吊在了县衙门口,还写了封有关他罪行的信塞在他身上。
本来她是想回去的,想起谢司危立在墙角下那阴鸷可怕的模样,心上陡然生出一股不安。
她是星辰派的弟子,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还放任这株菟丝妖去祸害无辜的人说不过去。
沈摇光怀揣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正义感,折身返回。
谢司危已不在原地,沈摇光摸了摸脖子上的璎珞,自言自语:“你能感应到你主人的方位吗?”
璎珞并无回应。
这玩意不是定位器,沈摇光放下心来。
她走出巷子,在人群里张望,倏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提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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