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肖把整只手都伸过去:“别说抓了,您就是咬,小的也不敢有一点儿意见啊。”
许锦意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真……真的可以咬吗?我跟你说我真咬啊。”
程肖嘴角不自觉上扬:“当然了。”
“来吧!”许锦意忽然不怕了。
因为有你在身边。
但是当医生在棉球上沾满酒精时,许锦意还是退缩了,他一把抓过程肖的手臂。
程肖整个人被带的身子往下弯了些。
许锦意手臂上酥麻一阵,疼痛随即席卷而来,他对着程肖的手臂欲咬又止,最後还是决定咬咬牙撑着吧。
医生手下丝毫不留情面,沾着酒精的棉球像是要摁进许锦意的血肉里。
痛啊!太痛了!
程肖在一旁心疼,但又有一丝丝的想笑,不过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憋住了。
消完毒後,医生抹了药膏,又拿绷带紧紧缠住伤口,这才作罢。
许锦意出医院的时候,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程肖探了探脑袋:“少年,Areyouok?”
“傻逼……”许锦意瞥了程肖一眼,“我nook!特别nook!very懂吗!”
“懂。”程肖觉得再说下去他真的会笑破防。
“……扶本宫回宫吧……”许锦意说着,还学着古装剧里的娘娘伸只手出去。
程肖看着那只手,莫名其妙地笑了:“嗻。”
走在石砖地,许锦意忽然发问:“中国古代答应是嗻什麽的,日本是什麽?”
“嗯……”程肖想了下,突然想到谍战剧里面,日本好像是这麽应的,“嗐?”
许锦意没get到他的点:“你嗨什麽嗨?我还哈喽呢。”
“不是我……”程肖笑点感觉比海底十万里还低,“我……哈哈哈哈哈哈……没事。”
“小程同学,你笑得好诡异哦。”许锦意盯了盯程肖。
到了“学生城”,又是分别的时刻,两个人倒是没了热恋期的腻歪。
许锦意拍了拍程肖的肩就走了:“熹妃回宫。”
“娘娘路上小心。”
“收到!”
一进楼道,环境都有些闷热,许锦意转动钥匙。
屋里还是一如既往静悄悄的,有点没安全感的许锦意迅速开了灯。
亮堂起来就不害怕了。
吊灯亮度还蛮高,只开一个整个屋子都亮了。
许锦意看了眼缠着绷带的手臂,觉得今天要不不洗澡了。
但是现在是夏天,刚刚打架又出了汗,身子黏糊糊的很难受。
他盯着墙角几乎盯了三分钟,决定拿湿毛巾擦擦算了,真不洗澡的话,还难受。
冰凉的水浸湿毛巾,炎热的仲夏夜,许锦意给它拧干,小心翼翼地擦身体。
擦完上半身他已经感觉很累了,刚想脱裤子,结果又放弃了。
迷迷糊糊地飘到床上,後背刚贴上柔软的空调被,整个人就像吃了安眠药似的,眼一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