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情爱确实尚有几分馀温,但也仅仅是几分馀温。
魏太子想利用齐之燕,激化燕帝与齐家的矛盾。
齐之燕呢,也不过是想利用他激怒皇上,顺便将把柄亲手送到皇上手里,覆灭齐家。
他们的目标都是燕亦恕,他们都在等待奸情被撞破的那一刻,所以,燕亦恕顺利发现了。
可艺书是此界战力天花板,且不按常理出牌,让齐之燕和魏太子的算计都落了空。
“燕亦恕!”
昏迷一夜,魏太子终于醒了过来。
他习武天资绝佳,本是一流高手,他自信被发现奸情也逃得掉,所以才敢在燕国皇宫搅风搅雨。
不受魏皇待见是假的,他们父子做戏给天下人看,就是想谋算大燕。
然而棋差一着,武功被废,他变得比普通人更孱弱无力,魏太子惊骇欲绝恨意滔天:“我大魏必与燕国不死不休!大魏铁骑必将踏破燕国都城,屠尽燕氏宗族!”
他应该与燕皇虚与委蛇的,他不想如此沉不住气的,然而,一夕之间从惊世天才变成废人,他如何忍得住
“燕亦恕你就是个窝囊废,你还不知道吧你是个给我养儿子的乌龟王八蛋!昭昭後腰的北斗七星痣,可真诱人哈哈——唔!”
“一派胡言,住口!”
齐之燕一脚踹中魏太子胸口,用布帛堵住他嘴巴,接着转身便跪倒在那不辨喜怒的男人面前,“皇上不要信他,宸儿是您的血脉,绝无虚假!”
此时她已无暇思考男人对她有几分真心,只是急切地辩解:
“宸儿真的是皇上的血脉,五年间我从未见过这个人,皇上可以去查,皇上可以滴血验亲!求您了皇上,再信我一次,宸儿是无辜的,他真的真的是皇上的血脉!”
艺书蹲在齐之燕面前,阻止了她磕头的动作,见她方寸大乱泪眼婆娑,叹息道:“你做出那愚蠢的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寡人会怀疑宸儿,迁怒于他吗”
齐之燕一怔,嗫嚅无言。
她以为,他不舍得伤她,只会拿齐家和奸夫出气。
所以,她有恃无恐。
艺书突然觉得意兴阑珊,燕亦恕的一腔深情,还真是喂了狗。
本来稍微提了点干劲,想以齐之燕为突破口,夭折掉齐威的造反计划呢,现在,算了吧。
“之燕,寡人说过了,你得养着你的小玩意儿,且不被旁人发现异常,你会做到的,对吗”
“对,我会做到。”
齐之燕颓然跌坐在地,一行清泪落下,不知是否是为了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见黑缎龙靴从容地消失在视线中,朝殿外走去,齐之燕终于转身挽留:
“皇上,我可以把一切讲与您听,包括我为什麽私会外男,还故意被您发现;包括镇国公为什麽瞻前顾後,没有起兵造反。”
上一任燕皇就是个昏君,酒池肉林丶强抢民女丶奸|淫臣下妻女,甚至更荒唐的事,他都干过。
再加上这一任燕皇是个傀儡,还不着四六的,齐威兵权在握丶有万民敬仰,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为何迟迟没有反呢
他可不是什麽愚忠之辈。
艺书回头,齐之燕笑得苦涩:“皇上不知道吧,镇国公,他永远不会反您。”
作者有话说:
注意:前方有好大一盆狗血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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