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落叶飘回枝头,河水往上逆流,时间的痕迹好像消失不见了,一切都回到原点。
凌啓坐在巨兽的尾巴上,忽有所感地擡头,被头顶上一双冰冷的金色竖瞳捕获,身後有人凭空出现,把他环进臂弯,伸手盖牢了他的眼。
“不能看。”身後的人温声提醒,“不能与它对视。”
那人的手是暖暖的,身体也暖暖的,凌啓信任地往後靠,将自己的重量交给那片胸膛。
他歪头问:“为什麽?”
身後人轻笑:“大怪兽要把你抓走的。”
像在做一场荒诞的梦,万事万物随心所欲,不需要什麽真实与逻辑。
“哦……”凌啓似懂非懂。
眼前的手掌便满意地离开了,却没有收回,转而向下轻轻触碰他的鼻梁丶唇面,继而在脖颈处流连抚摸许久。
凌啓不理解其中意味,但也没躲,安安静静任身後的人摆弄。
他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只是究竟有多长的时间,凌啓也不清楚。这儿没有季节,没有日夜,有的只是数不尽的黑暗,与掌控凌啓全部的这个人。
身後人用拇指指腹轻按凌啓喉结:“口袋里的东西,给我。”
他压低了嗓音,是命令的口吻。
凌啓整个人蓦然一颤。
像是被触发了什麽开关,他的身体变得紧张僵硬,明明抗拒,却竟真的乖乖伸手去掏口袋里的东西。右手握成拳头放到沉雎手上,艰难地松开五指,其中紧攥着的东西就掉进对方掌心。
凌啓畏畏缩缩地回头偷瞄沉雎,满脸写着害怕责罚的心虚:“对不起”。
是一条项链,链子上坠着一小块暗红色的晶石,很是眼熟。
——最初是巨兽从自己心头上挖出来的核晶,它第一次苏醒时,拿回了其中封存的大部分力量,後来第二次苏醒,又取走那层可以储存力量的晶鞘,现在只剩下一个黯淡的空壳,再没什麽用了。
沉雎垂眼看了手心里的东西许久,像是在回忆什麽:“偷东西果然是你的本性。”
句尾隐约有半声叹息。
凌啓却被吓得连连摇头:“不丶不是偷的,是在石头缝里捡到的,我只是喜欢而已,我丶我不知道不能拿。”
他记不清很多以前的事情了,更不清楚自己以前是否见过这条项链,只直到看到这抹红色的一瞬间就喜欢得不得了,鬼使神差的,就在本能的驱使下偷偷藏了起来。
他看到沉雎脸上变冷了,有点像生气,却又好像不大准确,总之不是什麽正面的情绪。对方五指收拢,手腕猛地发力,青筋根根凸起。
竟是要当场将项链摧毁。
凌啓屏住了呼吸。他的心在狂跳,在颤抖,在尖叫,泄洪似的涌出排山倒海的难过与不舍。
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半个身子挂在沉雎手臂上,双手抱住正在发力的手腕。
“为什麽?”凌啓擡头看沉雎,大多数时间都乖巧至极的眼里已经蓄上泪,“我丶我真的喜欢这个,把它留给我吧,求求你了。”
左眼一滴泪掉落,打在沉雎手上,破碎溅开。
沉雎忽然就松了手。
他应该也有意外,看看自己的手,又若有所思地打量凌啓,目光在他泪湿的睫毛上停留了一瞬。
下一秒,便拎开凌啓,把人按倒在兽尾上。
姿势使然,凌啓下半身还侧着,光滑的腿臀从上衣里漏了出来,什麽都没穿。
沉雎咬牙,带上不止从何而来的懊恼:“既然这麽喜欢,那就好好保管起来吧。”
他伸手往凌啓腿间摸去,两根手指夹着一段项链,毫不怜惜地刺进凌啓後穴。那儿不久前才刚刚做完,还含着精液,湿润又柔软,倒不痛,只是侮辱意味太强。
凌啓咬住下唇,缩了缩小腿。
但拥有项链的诱惑太大,他没有挣扎。
银质的链子很细,却冰冷极了,进到身体里有很强的存在感。大抵有意折磨,沉雎的手指旋着抽出复又猛然刺入,每一次都只将链子塞进去一点,把这个过程无限延长。
先前被堵在里头的液体终于找到出口,把凌啓的两腿间流得泥泞一片。
凌啓咬着自己的衣袖忍了又忍,呼吸越来越乱,终于忍不住问:“可以了吗?”
他感觉已经被塞了很多很多,肚子里沉甸甸的。
沉雎擡眼看他可怜兮兮的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抽了手後退一步。
“等不及的话,就自己来吧。”他用脚尖拨开凌啓的双腿,让那私密之处大张着暴露在自己眼前。
链子部分已经被尽数塞进去了,只馀下红而亮的晶石挂在穴口,衬出一抹泣血般的艳丽感。凌啓看不见,哆哆嗦嗦伸手去摸,滑腻体液沾在晶石表面出奇的滑,他抓了好几次才抓住,胡乱捏在手里,不管不顾就往自己穴里乱塞。
终于塞进去了,他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的红,双唇微张着大口喘气,眼神放空。
竟没有其他情绪,只有满足与欢喜,得到梦寐以求之物的感觉是飘起来的,心脏飘飘然,灵魂也飘飘然。
他仰望沉雎,沉雎也在俯视着他。
对方伸手到他面前,语气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宠溺:“和我一起去走走,嗯?”
凌啓眼巴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