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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文学>你是我的小黑狗 > 20第三十七面 药王山半山北风半山答案(第2页)

20第三十七面 药王山半山北风半山答案(第2页)

早也笑,晚也笑,没事就想笑。沈以辰在所有学习的空闲笑着想乌瑾年,不乱心志,反而让他对很多事不再畏惧。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乌瑾年,喜欢这个即使扔到荒岛好像都能活得很好的青年,喜欢他的强健丶他的笑声,喜欢他在视频里看着自己,莽直地往外噌噌冒傻气。

喜欢是藏不住的,乌瑾年也没想藏。沈以辰本着年纪大的先捅窗户纸的原则从等待到暗示,谁想这大喇喇到不行的大哥就是给他打太极,真避不开话头也只把“喜欢”用“我下个月就去岐城找你”来表达。

“你以什麽身份来找我?”

沈以辰一棍子把球又打回去,听乌瑾年言语飘忽,没什麽说服力地说“哥哥”。“我不缺哥哥,”他当即冷笑,“如果是这丶这样,你不需要为我做更多。”说完他就要收线,这番干脆果断的操作总算把乌瑾年逼急了,沈以辰听人颠三倒四丶语无伦次地有什麽说什麽,说到最後,索性连顾虑也一起坦白,说不能让自己影响他。

“你小看丶小看我,我同时谈三个也不丶不耽误考大学。”他听完,言之凿凿地给乌瑾年喂定心丸,又很直接地问,“瑾年丶瑾年哥,我喜欢你,高考前我可以就拿你当哥哥。但我要你一丶一句准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套操作,可以说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乌瑾年在视频里沉默很久,低低丶狠狠地蹦出一个“操”,往後刨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眼睛可疑地泛了红。“不喜欢你我每天这是干吗呢?谁能对弟弟上这份心?”乌瑾年装也不装地摊了牌,继而咬牙切齿道,“你好好学习,不准和别人瞎谈。老子很快就过去,到时候当面告诉你喜不喜欢。”

乱拳出奇迹,被降服的不只有乌瑾年,还有此刻听完讲述丶就差对沈以辰顶礼膜拜的蒋星一。“不是,你在这事上这麽猛?”蒋星一不敢置信,“你爸要知道了怎麽办?”

又问:“你让乌哥过来,万一高考完你俩感觉变了,没在一起,那又怎麽办?”

哪有那麽多怎麽办?沈以辰这会倒觉得自己这个敢拿拳头硬刚好几个的朋友也有他的胆怯和退缩。他耸耸肩道:“高考前我拿瑾年丶瑾年哥当哥哥,我爸知道也没丶没什麽。”

“至于以後,我确丶确实说不准。”

沈以辰说到这略一顿,想了想,双手搭着向上抻:“但我先活的是现在。我现丶现在喜欢他。”

因为这点小小的沈以辰震撼,蒋星一直到上了药王山还心不在焉,把两人说过的话想了一轮,最後想的是下房顶前的那一问一答。

当时他问:“你怎麽就这麽确定自己是‘喜欢’乌哥?”

不是崇拜,不是心疼,不是感动,不是信任丶依赖丶一见他就没骨头到想肢体接触里的任意一种。你是怎麽区别这些和喜欢?或者说,在你们建立的种种关系里,你是怎麽判断自己是把他作为他本人去喜欢,而不是作为朋友丶哥哥丶保护者,或者……

或者後面的身份只一闪念,但雷得蒋星一差点给自己绊一跟头。时岳及时扶了一把,看蒋星一站稳就把手移到小孩身後警告似的拍了拍。

“不看路,想什麽呢?”

拍得很轻,因为他说这话其实没什麽立场,上山的一路上,他也还神游在小院。被奶奶从房顶叫下去以後,他陪奶奶一起看着师傅给储藏间换锁,换完锁,奶奶给了他相册和两把钥匙。

一把大门的,一把储藏间的。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东西老丢。”奶奶对此这麽解释,“放你这副备用的。”

听着倒没什麽毛病。可——

“您放我这,星一回头知道了又该说您拿我当亲孙子呢。”

时岳借开玩笑的口吻把钥匙往回推。按照他的思考方式,房子钥匙这种东西还是交给亲亲孙子才合适。

“星星也丢三落四,放他那两天就找不见了。”奶奶不接,反过来将他的军,“小时,反正我是拿你当亲孙了,你拿不拿我这老婆儿当亲奶奶?”

话说到这,时岳连连点头,只能收了钥匙,以实际行动表示认同这份祖孙情。奶奶这才笑了,指指房顶道:“先不告诉他。省心。”

得,您这是管杀不管埋。时岳听了也笑,心想那就等着小孩知道了以後假装吃醋闹脾气吧,到时候还不得他来哄。

奶奶又说:“都放你这……我放心。”

在说这句话时,奶奶的样子很像欲言又止,但时岳没有穷追猛打的习惯,也就无从得知那份未尽之意。现在想起,还忍不住要疑虑猜测,直到有只手戳了戳他。

“时哥,到了。”

手戳在他的腹部,戳了就跑,时岳擡起点头,看到了那株需要两人合抱的粗壮苍柏。除了树干,柏树的每一节枝条上都缠了密密麻麻的红布带,迎风一弹丶一摆,每条都是一个与健康丶平安有关的祈愿。

「药王山,半山坟,半山愿。」石碑上的刻字总结得到位。上山时往林间随便一看就能看到低矮坟包,全是已去的,到了顶,却又是活下去的企盼。一山埋骨,多少阴阳两岸人只能靠清风相连,情之所寄,对还在世的人来说全在一座药王山。

大概人人心中都有一座药王山,埋葬的,也是想念的。时岳的药王山在岐城以北的今安县。

现在的这阵北风,应该也是从今安县吹过来的。

“时哥。”

这一声叫散了风。此时此地,药王山上站着的不再是几个月前的他自己。时岳低头,看见蒋星一耳朵尖发红,再一看,他的手正贴在人後腰靠下的位置。

快拿开。这就是蒋星一眼睛里全部的内容。小孩又脆又耻,瞪着他,让时岳没忍住偏要犯个坏。这只手从蒋星一崴那一下开始就无意识地护在这,现在终于舍得稍微擡一擡再落。

“怎麽,长大一岁就不让哥碰了?”

什麽话!蒋星一被这两下拍得骨头都酥,但酥又没酥够,他燥得拱起脊背,恨不能变成只小猫小狗追着时岳的手掌走。

这又该归为一种什麽样的感情?

兄不兄,弟不弟。友不友,生不生。“喜欢就是喜欢嘛。”他在这时想起沈以辰的回答,“真喜欢了,你自己就丶就会感觉得到。”

看来喜欢很主观,没有标准答案。一次一次身体的贴近,一次一次心的痒动,在大脑发现问题以前,它们已经凭本能在寻找答案。

那个答案,也在风中的药王山。

“不让。”腰上的手烙得好似火烫,蒋星一嘟囔着闪开,勾着沈以辰的脖子往旁边走开两步,狗狗眼贼兮兮看过来好几次,像是防备,又有点说不出的钓。

这麽看人,不可谓不危险。时岳眯了眯眼睛,心想如果不是沈以辰还在这,他一定会把这只小狗抓过来一整个嵌进怀里,让他呜呜嗷嗷只在自己身前。

管他让与不让。

这麽想着,前尘往事和今安县都淡去了。自来了岐城丶遇到这只小狗,时间越长,他就越少再回想过去,也几乎不去纠结未来。

只想现在。

而现在,眼前是有蒋星一的药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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