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一块大石头砸得头破血流,捂着伤口发疯似地转圈找人。
“谁!给老子出来!老子定打得你跪下求饶叫爷爷!”
空中又是一块小石子飞来,不过这次精准地往他膝盖上射去,他吃痛地半跪下来。
“哼,不是要打得跪下求饶叫爷爷吗?”萧程得意地甩甩手中的弹弓,最後一块石子打在了那人另一只膝盖上,“爷爷来了,快叫吧。”
徐遗被这样的报复逗出笑声,捂着肚子朝一边挪去,自觉让出一片空地来给萧程施展。
“愣着干嘛!上啊!”
萧程一个侧身躲开第一个攻势,他脚下生风,躲开的同时拳拳到肉,一点力也不留。对方几人被他耍得团团转,十招之内个个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叫着。
萧程蹲下来,抓着其中一个人的头发逼着人擡起头,这脸好像在哪儿见过。
“忠爷知道你们干这种营生吗?”
没有应答,萧程又道:“那就是不知道了,你们谁带我去见他。”
“我们凭什麽听你的。”
萧程指了指徐遗的方向道:“知道他是谁吗?天子门生丶太子幕僚丶大相公一手提拔起来的丶勋爵之家的公子,你们把他打了,人和钱至少得赔一个吧。
赔人的话,起码得问问忠爷赔你们当中哪个好,赔钱的话,怕是你们把自己拿去卖了也赔不起。”
徐遗在一旁默默地听他胡扯,竟觉得有趣。
“嘁,少威胁,这些话老子又不是没听过!”
“既然不信,那就去官府吧。”语毕,萧程随便提溜起一个就要走。
被他抓住的那个人立马软了下来:“哎哟别别别,好兄弟,我带你去找忠爷。”
萧程:“下次赚钱的时候最好先掂量自己的胆量和胃口。”
一行人的目的地不是济河瓦子,而是比刚才更为隐蔽的地方。
这里大多没什麽人踏足,而且环境潮湿,空气还弥漫着一股酸腐的味道。
萧程和徐遗跟着来到一条巷口,从这里穿过去後再经过许多拐角,若没有人引路,容易在里面迷失。
接着一间关得紧紧的房门被敲响,探出来一颗头与引路人交谈了会就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有人出来请萧程和徐遗进去。
屋门又小又窄的,导致在外面看来这里很是逼仄,但进去後,里头却是异常宽敞。
“年轻人,又见面了。”忠爷率先开口。
“看来忠爷的关扑场经营得很是不错。”萧程回道。
“这位是?”
“哦,你的手下把他打了,人家要告官呢,得亏我拦下了。”
徐遗闻言,侧眸看着萧程,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谁先动的手?”
萧程上下指了指,擡起徐遗一只生了淤青的手臂啧道:“还都还不了手,他像是先动手的人吗?”
徐遗:“忠爷,你的人在庐陵府蓄意闹事,看起来是受人指使。”
“蓄意闹事?”忠爷立刻威严地审视着周围的手下。
被萧程收拾一顿的人心虚地低下头,忠爷了然,对徐遗道:“这位公子,我手底下的人冒犯了你,是他们不懂事,我会罚他们。但我们无意与官府作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倒也没有这麽严重。”萧程道,转而对徐遗,“你先出去,我和他谈谈。”
刚才听萧程的话头,似乎与这个忠爷早就相识,于是点点头出门去了。
“忠爷,不如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