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爹说读书没好人。”
沈抚芷~
晚上。
陈衡欺身压了过来。
沈抚芷正为两个孩子,对陈衡言听计从的态度而郁闷着。
“别分神。”他不满的控诉着。
沈抚芷哼哼唧唧的扯着床帐,闭着眼睛装死鱼。
陈衡平日里衣冠楚楚,如高岭之花。
其实没人知道他脱了衣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
尤其这一年,府衙有师爷协助办案,他清闲下来,不用多费脑。
开始有事无事,就往家里跑。
他练武的那一身力气,也无用武之地,结果晚上全用在她身上。
…
*
次日,陈衡处理完公务回来,他手里拿着信纸,推开门便说道:“爹的信,你来瞧一瞧。”
沈抚芷伸手接过。
沈老爹的字迹如同鬼画符,蹩脚又难以辨别。
“信里什麽意思?”他问。
沈抚芷蹙眉看了好久,开口:“爹,在京都,他说过几日和小姨母会来看我们。”
陈衡捏着信纸,看了看,疑惑地问:“爹去京都做什麽?”
问完,他脑子一下灵光乍现。
他曾有意把沈老爹接过来同住,不想却被拒绝。
小姨母也是如此,不肯随段蓉入京安度晚年。
穷乡僻壤,有什麽舍不得的。
还是说,这里边有什麽隐情。
陈衡拍了一下沈抚芷的肩膀,笑道:“看来在爹的心里,你排不上第一位了。”
“什麽?”
沈抚芷有些小郁闷:“我想去京都。”
“有一阵子没看见蓉儿和秀莹了。”她声音闷闷。
陈衡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好,我陪你去。”
京都。
酒铺的生意在天子脚下,已站稳了脚跟。
李秀莹自从和离後也加入进来。
她们三人合夥凑了银子,又开了一家分店。
一个城东,一个在城西,
每个月底都会结算盈利,在依次分成。
三个人,沈抚芷分的最少,毕竟她是坐享其成的那一个。
一年下来,真金白银,数目极其可观。
陈衡与沈抚芷带着一双儿女来到段蓉家中做客。
小秦氏坐在推椅上,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她的腿脚因意外埋在雪里没了知觉。
曾梵生为此,花了不少银子,最终落下个残疾。
小秦氏失去往日的精气神,被段蓉接了回来,雇两个婆子照看她。
曾梵生也在酒铺帮忙,所以每日会和段蓉一同回家。
段蓉每次回到家都会先去小秦氏那边坐上一会,说几句宽慰她的话。
小秦氏拉着段蓉的手,一个劲的夸她聪明能干,撑起半个天。
段蓉笑着让她早些休息。
小秦氏一生要强,此时收敛性子,她不想吃闲饭,所以整日坐在椅子上,尽心尽力的照看三岁多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