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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之和方菲有无数个问题,方菲鼻子酸了又酸,眼泪刚抹干就又流了出来,在听完林听的话之後,方菲做了一个决定。
“今天晚上不走的话,明天一早咱俩就走。我想好了,咱们去省城买最贵最好的礼物给崔记者,这孩子太招人疼了。还有,我柜子里那个手镯也拿出来,周日崔记者来了,我要当面给她。”方菲抽了抽鼻子,看向林听:“你要好好待人家,你要是,你要是……”
方菲後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说着说着,眼泪又不受控制地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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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寒假的到来,少年宫假期也开办了各种兴趣班和辅导班。袁琴除了平时晚上要上课之外,白天也带了一个寒假托管班。来上托管班的孩子大多都是父母双职工,这一放寒假,孩子太小,不能一个人在家,便送到了托管班里。在托管班也没有什麽课程,孩子们各自写自己的作业,或者看图画书,中午管一餐午饭,还有午休。下午可以在少年宫活动室进行体育活动,等着父母下了班就把他们接走。
托管班为期十五天,少年宫的老师都可以申请带班。但是主动申请的不多,袁琴是第一个交上申请书的。
她平时没事,也没有对象,接一个托管班能多发一些工资,而且还有抽成。袁琴只想多赚点钱,所以少年宫一有开办托管班的消息传出来,袁琴就报名了。
托管班已经上了十天,还有五天就要结束,袁琴白天晚上没有周末的忙,整个人都是连轴转,晚上上完课回到家时,门口一团黑影。
袁琴壮足了胆子走过去,就听见一个声音道:“是袁琴吧,你可回来了。”
袁琴凑近了,只见是一个女人,再离近看,认出来了,袁自朗的一个远方亲戚,她要叫婶婶的。
当初袁自朗刚摔坏腿的时候,袁琴见过她,胖胖的女人,在医院上班。
“婶婶?”袁琴连忙喊了一声,就去摸口袋里的钥匙。家里的大门锁着,袁琴掏出来钥匙,打开大门,问:“婶婶,你怎麽来了?”
“我来了两趟了,家里天天锁着门。”袁婶跟着袁琴走进院子里,她叹了口气,问:“你怎麽这麽忙啊,白天晚上的不在家。”
“我接了一个托管班,白天也要上班。”袁琴开了灯,让袁婶先坐下,然後就往袁自朗房间去。
“你爸怎麽样了?”袁婶在客厅坐着问。
“还和以前一样。”袁琴在袁自朗房间忙,不一会儿抱出来很多脏了的尿布丶衣服。抱着去了院子里,又重新回来,“婶儿,我先喂我爸吃了晚饭。”
“行,你先忙。”袁婶坐在客厅道。
等着袁琴喂完了饭,她才有时间坐下,可还没坐结实,就听到面前的袁婶小声说:“琴儿,要不,你跟我出来一趟。”
袁琴跟着袁婶走出客厅,站在院子里,袁婶终于开了口。
“琴儿,我跑了两趟了,来找你,肯定是有事。你年龄也不小了,什麽事都明白,我也不拐着弯儿说了,没啥意思。”
“婶儿,你有话就直说吧。”
“我是想给你说个对象。”袁婶说话间,又看了一眼袁琴,心里想着白瞎这孩子的眉眼了,可又转念一想,也幸亏长了这麽一副好皮囊,要不然,以後的路更难走。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後,也便没了负担,原本那一点点的罪恶感,也在这寒风了被吹了个精光。
袁婶眼睛亮亮的,像是黄鼠狼看见了小嫩鸡,堆好了笑容,看着袁琴。
袁琴却纹丝不动,她早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要不然这麽多年没有走动,也不会突然来家里,还来了两趟都没找到人。值得她这麽热火朝天跑的,也就是相亲这件事了。还有一个,势必是这亲不太好张嘴。
“给我说对象?”袁琴只是翘了下嘴角,在袁婶眼里,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袁婶也不在意,想着自己反正时得了东西的,还有好处,便直接道:“你看你这孩子,正是好时光,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给你说对象还不对了?”
“对。”袁琴站直了身子,处在这天朗风清中,说:“婶儿,有话你就直说吧。”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帮人排节目了?”袁婶突然来了这麽一句。
袁琴点头:“是。”
“我就说吧,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有人看上你了,就你排节目的时候。”
袁琴回想起来,元旦她排了四个节目,但每个节目都是只有女同胞,有人在节目里看上她,是不可能的。除了这个,就得是其他人了。袁琴倒是见过几个领导,但没什麽印象,年龄都比自己大很多,她猜不出来是谁。
袁婶便继续道:“你排节目的时候,人家见了你。後来他们演出,你在下面指挥,人家又见你了。演出那天,我也在,我们单位也去汇演了。你没看见我,我也没叫你。”
“所以,”袁琴问:“是你们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