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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质问吗我爱他(第2页)

“没有……”

“你不讨厌我,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没安全感是吗?”

“不是。”

“那是什麽?”穷追不舍,“你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流露出对不起我的样子这让我——”他组织语言的能力一下变得和狡辩者一样乱。

“不是的!”步晔乍然攥起被子,脑袋脱离地砸向祁添的胸膛。颤抖的手指出卖他,将他的慌乱一层层剥开给祁添看。

祁添等他,自己又忍不住,“不是什麽,你又不说。你有什麽事你就和我说啊!我是你男朋友我想为你分忧我不想你一个人憋着独自抹眼泪!人会憋坏的!”他的眼神凄楚,却糊上一层心软的柔光,”你说了才能解决问题啊,别总一个人多想行不行?”

他累了,毫无生气,疲惫至极,“你有我了……不对,是我有你了。”

他说完低头想看看步晔的反应,可他只是僵硬着身体不动,祁添鼻头冲酸,将他抱进怀里。

“我不想和你吵闹的,其实你说与不说都是你的权利,你有权不说的。对不起啊,我刚刚是不是态度很不好?你不要气我。”

步晔的泪滑到鼻梁,透大的一颗掉进睡出褶皱的床单上,留下一小滩湖泊。

“我没权利……”他否认祁添的话,眼底的红血丝像针口呲出来的药水一样流进祁添的脉里,他想排斥,然而步晔的话像山顶坠头的石头一记一记砸得他血肉模糊。

“我连你都留不住就算给我猫君的身份又怎麽样?你为什麽怪我?我想这样吗?我在天界等了你一千年!一秒都不少算的一千年!什麽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没有的!实实在在的一千年我等了……”他呼吸困难,想到了痛楚的往事声泪俱下,“每百年你回到忘川投胎的时候我都会去,隔着几千上万人去找你,我担心我找不到,找到了我会暗自窃喜……但你不回头,我想看你的脸都看不到。我会忘记的,我怕忘记你的脸。一千年太长了,我会忘的……”

他一点一滴地回忆,一毫一厘都说给他听,抽丝剥茧飞蛾扑火地从发丝疼到脚尖。

“我来人间刚看见你的时候,我什麽都不会了,看着你的脸我什麽都忘记了,……我才知道你不记得我了,你把我忘了你要我怎麽办?我想带你回猫界啊!”

祁添的眼神几乎是濒临死亡的。

“没有父亲的阻拦了……可是他们都快要淡忘你了……所以我想尽快带你回去你明明没错为什麽要被忘记?!但是你忘了我了……你又,你现在又喜欢上我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你不想和我回去,你想留在这里我怎麽办?我怕你离开我,怕你不要我……可我没办法留住你,如果猫界让你讨厌了你不想回去我要怎麽逼你啊……你还,做了那样的傻事,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总要想到……”

他哭得意识不清,还以为实在冷寂的寝宫,以为面前的人是骗他千百次的幻影。

他可以问了,因为这一刻他只是思念爱人的人,不是猫君。

“祁添,心口痛不痛啊?”

说完要耗尽他全部的精力与泪水,他如坠深渊地抓住祁添的手臂,无声恸哭。

祁添不给他机会躲避,无可置信地擡起他哭湿的脸求真相,什麽一千年什麽忘川什麽不记得?都是什麽东西?

“……步晔?你告诉我啊?我……”

这双步晔无比喜欢的眼睛此刻仿佛要把他绞死在这,梦里的疼痛激得步晔回了三分的神,用最後的一点气力,擡手遮住祁添的目光,蓝光闪现,消去了刚才的记忆。

祁添脱力,昏睡到在床上,步晔给他盖好被子,抵着他的心口在狭小空间里说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床单上的一小滩湖泊原来已经蔓延至胸前的一大片。

他好像成为一个活死人,一米八的大男人蜷缩成一个顽固的塔,塔尖正戳祁添的臂弯。他闭着眼殷虔地嗫嚅,字字句句与他不符。

“我不想这样,我变得懦弱了,我不知道为什麽……不知道。”

透光的窗帘隐隐将春天的靓绿印刷,好像是个梦,一睁眼便碎掉了。窗外的春天倒转一季,依旧苍白,光秃的杨树换回旧装再过一年,再丢次脸。

祁添睁开眼,自己疑似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背对着他,长头发扎成半高马尾。祁添的记忆还停留在海樱山,便认为前面是五颜六色的玻璃桥,认为那个人是步晔。他伸手去牵步晔,唯一的视线清络,那明明是个深不见底的悬崖。电闪雷鸣,樱花丶山峦丶竹林丶缆车顷刻间消失,祁添恐惧地将步晔拉回安全地带,悬崖开始交合成一个平地,祁添看不清步晔的脸,却知道他在哭。这比看见悬崖还要令他恐惧,他最怕步晔哭了。

祁添揩去他下颌的泪珠,亲去深浓的泪痕,边哄着他:“不哭了啊,不哭了,没有了,我在呢……”

他看见步晔的嘴唇在动,可他的耳朵被两个坚固的东西堵得严严实实,暂失听觉。无力感从脚踝绕到耳根,又从耳根绕回胸前,未等听觉回归,那根同麻绳无异的藤蔓“唰”地插进胸膛,插穿身体。

“祁添,心口痛不痛啊?”

祁添痛得浮起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视野清晰终于看清他的脸。他顺着步晔痛绝的目光看过去,心脏的位置空了一块,朝里望,和封闭的悬崖毫无二致。祁添吓得舔湿发白起皮的嘴唇,一语不发地看向泪流满面的步晔,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听力丶视力迅速下降,他好似成了一个废人,因为此时他所拥有的能力都被一股神秘的手夺走了,唯一的,只有活着。

他眯起眼妄图再看一眼步晔,只看得清一点点衣服的颜色。步晔弯腰亲他的额头丶鼻梁,忽地冲他一笑,祁添空无的心脏宛如骤停,也朝他笑。下一秒,步晔转身跳进何时重啓的悬崖——他残缺的心口。

“不要!!!”

轰隆声飞驰而过,悬崖夷为平地,青草鲜花飘然欲转,姹紫嫣红长了满地。

祁添跪坐与前,缓了一年又一年的劲,应当是很多年了,毕竟春天来了这麽多轮。

当他缓过来时,那双手把欠他的尽数归还,却没有步晔。

他记得那个笑容,他又看不清步晔的脸了。

糟糕了,他好像忘记步晔长什麽样了。

可分明记得,我好爱他,怎麽会忘了呢?

阳光暖洋洋地洒下来,数以百计的蝴蝶纷飞成霓。祁添好久没有见过蝴蝶了,好像让步晔也看看,他在……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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