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出去玩
步晔闭上眼,繁茂的睫毛打下一层淡黄色的阴影也遏制不住恼火,蝴蝶的翅膀在呼吸里打哆嗦。
他拉过祁添的手,带向被被子压着的地方。
祁添的手大而滚烫,包裹着他的时候更像是熔浆沸水,却没法将他烫坏。
屋内28度。
祁添眼里烧焦了,将步晔额头上粘着的头发顺到後面,吻了他汗湿的额头。
“我不困。”步晔拉着他。
祁添忍得嗓子暗哑,“没有套……”
祁添不知道他的状况,从後面抱住他,巨大的东西抵着步晔,他歉声说:“对不起,我不会……会伤到你。”
“我……现在找……好不好?”
看人也不回答,祁添严重的歉意便更浓,于是起来靠在床头开始搜索。
很全面。
手机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氛围里就显得冲撞了。
祁添第一次看两个男生的。
好没出息……
突然一只手出现将他的手机扔了,页面没关,回荡在他们二人耳朵里。
他们对视了几瞬,橙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步晔摸索他的眉骨,无形地描摹。最後,不知道是谁下床把手机关了,屋内陷入腐朽的僵局。黑暗开始笼罩,燥火明灭复杂,两对一触即分的眼睛无声对望,祁添到底没有迈开这一步。
他说对不起步晔。
我没有经验,我真的害怕会伤到你。
步晔没有生气,欲望本身就是一点就燃的,也是不能违背自己的。
只是步晔的声音也很轻,像极夜里盛开的一抹阳光,悄无声息又立竿见影地让祁添错位的心脏再次首创。
“你说了很多声对不起。”
“这有什麽对不起呢?”
“你又不是不举。”
所以在祁添恢复记忆後和成洲闲谈,成洲说步晔这个人很会骂人时,祁添才後知後觉步晔是在骂他。
身处“困境”,他只有为自己正名:“……我举的。”
“不行啊君上!!!”连花清瘟堵在门口推步晔的脚脖,大声制止并且望着祁添那边儿的动静。
“你今天身上的灵力虚弱,极大概率会变回原型哒!!!”它的狮吼功倒长进不少。
步晔不以为然,白净的脸上老生常谈,“昨天已经和祁添说好了,因为这个原因不能陪他,未免太敷衍。”
看连花清瘟瞪得双眼发红,步晔不忍,蹲下来摸着他的毛发,道:“我会和馆使说明情况,你不会受到牵连。”
连花清瘟眨了眨眼,才觉得发热的眼睛好起来。
看见祁添拿起桶里最後一件衣服,连花清瘟转头叮嘱:“今天免疫力会下降,你千万不能吃禁食!否则会立马现形的!”
祁添走过来了,朝步晔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步晔眉眼松动,回应连花清瘟:“知道了。”
祁添靠过来给他整理衣领,这已经是他养成的习惯了,他觉得以後就算和步晔分手这个动作也已经融进自己的生活里。
所以他的生活中一定要有步晔,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他只有现在和未来。
晾完衣服的手指冰凉,滑过步晔脸庞时酥心的痒,他忍不住多蹭蹭,却红了脸。
“走丶走啦。”
走得急,也不忘把步晔的手牵好。
前几天左右没事,祁添约着步晔出去散步,那天前晚两人因为床上那件事心情不算愉快,虽然面上没有破绽,但是彼此心知肚明。
所以祁添和步晔说话都直咽口水,手不敢牵,还是步晔自己送上来的。本来前晚欲求未满就烦躁,看见祁添这幅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对祁添说:“我是和你谈恋爱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牵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