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
“吃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包装精致的奶糖。
撕开外皮递给步晔,“嗯?你睡着的时候对面的弟弟塞给我的。”
纯白的奶糖外层裹着一圈糯米纸,中间还有草莓夹心。
步晔咬走,含在嘴里,奶香馥郁。
祁添这个人真的坏死了,窝了坏心思逗他,“不是说不吃吗?那可是人家弟弟给我的。”
步晔觉得祁添和在天界的时候越来越像了。他不打算回答祁添,让他一个人无聊死算了。
“这是什麽?”无聊的人好像是他。
“暖宝宝,还热吗?”
“热的。”
祁添忍不住揉揉他的头,提醒道:“衣服里我也给你贴了几个,暖和吧!用完别扔嗷,这几天天气不好放在鞋里还能除湿。”
“好。”
还有半瓶。
祁添看了眼时间,一点半了,他问:“想吃什麽?”
步晔把嘴里的糖嚼碎,嘴里还是苦,吃东西感觉会反胃。“不饿。”
“哎呦不能不吃啊,不吃病好的慢!”
步晔:“鸡蛋面?”
祁添摆了个叉,“不能加鸡蛋,发烧不能吃鸡蛋。我回家给你做肉丸汤好不好?”
小弟弟抢先步晔回答,“哥哥,我也想吃肉丸汤。”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祁添。
步晔觉得他像连花清瘟。
祁添笑道:“好呀,明天哥哥给你带好不好?”
小弟弟似乎想拉鈎,但是够不到,“那还是这个时间哦,我会提早来的。”
孩子的妈妈在一旁把这一幕拍下来。
“好好好,告诉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边沛!是妈妈取哒!”
“哦!好好听的名字!”
妈妈在一旁乐不可支。
小弟弟结束得比他们早,等伤口不流血了就跑到步晔跟前,可爱得很,“哥哥,我明天还给你带糖哦,这样打针就不疼啦!”
步晔笑得眼睛都没了,“真乖。”小孩子好真诚好可爱啊,像小狗崽一样。
小弟弟很外向,拉着步晔和祁添机关枪一样吐字,最後听妈妈说买炸鸡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们走後,步晔也差不多挂完水了。
他觉得很神奇,一个针头插进筋脉里药水就渡进去了。而且一针过後,他的确好很多。再量体温时已经不烧了,但明天还要再来扎一针。
祁添请了明天的假在家照顾步晔。
祁添扶着步晔慢悠悠地走在雨淋湿後的路上,阳光从薄云後悄悄探身,照在前方。
祁添唏嘘,“哎呀今天好像没有彩虹唉!”
步晔道:“放慢脚步看,会有的。”
“哎呦怎麽突然讲上道理啦?”
步晔低笑,擡头看他,“安慰你呢。”
祁添嘴角上扬,突然凑近,用额头碰了他的额头,声音似乎能把步晔融化掉,“谢谢你啦。”
步晔推开他的头,不再直视他,甚至放开他的手,自己往家走。
“嗯?你怎麽啦?等等我呀!”祁添边笑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