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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第2页)

猛然掀开被子,温差让风凉得很快,胸前凉嗖嗖的,祁添伸手覆上去,一片湿濡。

很奇怪,为什麽这里会湿?

步晔睡觉流口水了吗?

他哭了吗?

有什麽好哭的?

他今天疑问很多,但他又不知道了。

是昨天喝了酒的原因吧?人家神仙没怪自己而且愿意留下来帮自己飞升已经很好了。

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步晔无魂般地走到沙发旁,坐在角落里默默冥想。

他的衣摆刚好盖到脚背,此时没穿鞋子也不觉得凉,只是脚底泛起砭骨的冷。

连花清瘟从空气中窜出来,他昨天晚上哭完趁步晔睡着就偷跑去找藿香正气了。

说来也怪,藿香正气的创始者是个被负心汉欺骗过的痴男,而史书记载连花清瘟的创始者是个实实在在的痴心汉,优柔寡断多愁善感。想必连花清瘟的性格也是遗传了那人。

不过白日明月交替了千年万年,无人知晓连花清瘟的创始者是谁。

所以一切追溯只能依靠那本史书,无他。

连花清瘟的鼻头粉红,花黄的皮毛软糯糯的。看来人间的美食的确味美,自从来到这里,连花清瘟脸颊两边的肉已快拖到地上当毛毯了。

连花清瘟裹裹爪子,缩到沙发另一角有太阳的地方,说道:“猫君,第十三件事,以後都要和祁仙君睡。”

步晔:“这分明是永久性任务。”

连花清瘟也头疼,无可奈何:“这是任务呀,你没有否决权。”

连花清瘟真的和藿香正气玩到一起了。步晔想。

想是这麽想,但要说不乐意,是没有的。

卧室门开了,步晔看见祁添出来的动作略显尴尬,他没有多想,反正今天是他先醒来,祁添什麽都不知道。于是他当做不在意,转过头去继续冥想。

他这麽做,说明祁添的目的就达到了。

祁添微乎其微的吸了口气,为自己的小小聪明而庆幸。但是他们这样最好不过了,不然尴尬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水龙头刚打开涌出的水冰凉,祁添拿塑料舀子放在水龙头下等着,舀子欲满时水差不多就热了。祁添把手在水龙头下面等了一会,舀子没有拿走,等等到整只手都热了祁添才开始刷牙洗脸。

冬天快到了。

祁添出门的时候叫了一声步晔,见步晔没理他,他就直接走了。

“嘭咚!”关门声响,步晔才发觉这个屋子真的空旷,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

他现在时间很充裕,几乎想干什麽就干什麽。无所事事了半天,太阳也移了几尺,步晔终于起身在房子的各个角落转悠。从前连陪祁添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是想陪他但人家不愿意。

都是些什麽兰因絮果。

步晔转到一个书架前,里头摆放的书寥寥无几,只有一本《西游记》和一本《红楼梦》。两本书旁边,有一个反着的相框。

步晔什麽也没想,顺手反过来,他的指尖蓦然凝顿,蓝色瞳孔愈喜于痛。指腹上纳了一层厚乳般的灰。

那是一张小男孩的照片。

好像小时候的祁添。

“好久没见到了啊。”步晔的声音在半空中僵了许久,到了最後声若蝇蚊,没穿过什麽就注入耳朵里。

他轻声笑了,不住摩挲着玻璃下面祁添稚嫩苦蕴的脸。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玉米肠,黄色的外壳垂在手上。

时间快马加鞭地窜到那里又窜到这里,抓都抓不住。要是抓到了,步晔可能就不会想:“啊,原来过了这麽久啦?我都忘了你小时候的模样了。”了。

阳台上摆着四季,被光这麽一照,像陶瓷浸了一层釉水一般油亮明丽。

青草香丶泥土香和花香,都旋绕在不大不小的阳台上,似乎打下了一道屏障。步晔不愿意撤掉那个屏障,可他总喜欢坐在沙发上,眼睛定格在那一方小小天地,只是瞧着。

他对花粉过敏,之前刚确认关系没多久,祁添就送了他一大束从仙岛摘的百合花,步晔没收。那时候祁添还闹别扭,问为什麽不收呢?他很辛苦地打败仙岛看守花草的灵兽才摘来的花,连他屋子里都没摆过这麽珍贵的花呢。

祁添抱着花站在步晔面前哭诉抱埋,步晔愈发心闷,浑身上下霎时变得姹紫嫣红。

後来祁添才知道步晔不喜去他屋子不收他送的花竟是有原因的。

有一天,祁添硬要拉着步晔去他的寝殿,步晔心想他难道还想让自己再过敏一次吗?但祁添仍是坚持,步晔胜不过他软磨硬泡,敷衍答应了。

祁添寝殿里的花草都消失不见了,院子里顿然空荡荡的,四方荷花池也填上了,只新打了一张棋桌。

再後来,祁添的话越来越少。

祁添是喜欢花的,但是因为步晔,他不得不不喜欢。

祁添的话是很多的,但是因为步晔,他变得沉稳温暖。

步晔苦笑,笑着笑着心里发昏得麻,五脏六腑像是被千万细针扎着,每个针头上都带着绝毒。喉咙也特别紧,似乎被锁住,他发不出其他声音,唯一清明的就是泪珠低落在瓷砖上四溅的响声和压抑的脉搏跳动的声音。

是谁让祁添变成那样的?其实一切都能追溯。

是我。

我才是罪魁祸首,真的,原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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