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现在居住的病房和之前在姜家私人医院居住的病房格局以及各种摆设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面积更大,几乎是姜家私人医院的两倍大。
见来的人不是姜稚晚,而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高大男人,姜母愣住了。
“你是?”姜母虚弱地问道。
陆砚书神情严肃,缓缓道:“方姨,我姓陆,叫陆砚书,是小宝的男朋友。”
小宝是指她的晚晚?
可她从来没听姜稚晚说过自己还有一个男朋友啊。
一时间,姜母没说话,只是蹙着眉头打量着陆砚书。
之前方家也是望京上流圈中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
所以姜母一眼就从陆砚书的低调穿着中看出此人非富即贵。
望京只有一个陆家。
那个随便跺跺脚,都能让望京翻个天的陆家。
上一辈人曾跟开玩笑似地说过,错综盘旋在望京这座城市的势力们近几百年以来洗牌过无数回。
可唯一能站在至高位发牌的永远都只可能是陆家。
一时间,姜母不敢猜测这个人究竟是陆家的旁支还是陆家的主支。
可无论是陆家主支还是旁支里头的水都深得很,姜母不觉得这是一场好姻缘。
以前方家没倒台之前还好,现在方家倒台,姜稚晚没有娘家撑腰,和这种权势滔天的人谈恋爱,甚至付出全部真心,姜母很不看好。
还有一点,姜母担忧姜稚晚不是真心喜欢眼前之人的,而是为了她才不得不和陆砚书谈恋爱的。
仅需一眼,陆砚书就知道姜母在想些什么。
满室寂静中,陆砚书抬眼看向不远处那支被制作成干花的蜡梅,淡声缓缓道:“小宝七岁那年曾央求过我帮她折一枝腊梅。”
“当时,她说她想要将这枝蜡梅送给自己的妈妈当生日礼物。”
可真心瞬息万变
她怀姜稚晚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在第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生下来就转了新生儿抢救。
医生就给她下了心理预警,活下来的几率不大,姜母是百般自责。
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点?
为什么要出门?
都是她的错!
那段时间,姜母近乎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好在上天还是保佑她的,姜稚晚住进保温箱中七十三天后,情况日渐好转。
但早产儿本就体弱,从小到大,方老爷子就对姜稚晚管得格外严,导致姜稚晚格外向往外面的自由。
七岁那年冬末,偷偷跑出去玩的姜稚晚被姜母发现了。
那时候,姜母才发现,姜稚晚已经偷偷溜出去玩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查看了姜稚晚身上用于检测日常活动的手表,显示步数就几千步,这说明姜稚晚去的地方不远。
姜稚晚跟她说,这些日子,她都在跟一个哥哥一起玩。
那个哥哥很可怜,但对她很好,会给她喂好多好吃的。